耳根子逐渐发烫,脱衣裳的手飞快起来,三下五除二就给人换上了亵衣,别熬着了,赶紧睡吧。
也让她能歇会。
拭了拭脸,胤禛闭目静躺了下去,等丹青欲离开才道:“你在外间侯着。”
就这么放过她,太简单了。明目张胆地偷懒,伺候主子还敢打哈欠,这般没规矩,得让他亲自教导教导。
帐篷里头的空间大,里头是铺了一张草席榻,外间就是桌凳弓箭,想如厕还得她提着恭桶进来。
好啊,好一个皇孙贵胄,好一个嫉恶如仇的四阿哥啊!
丹青不气反笑,恭顺地应了下来。
她转身离开,身后头的人忽然张口:“滕妾好歹有张床,看起来你不是很喜欢睡床。”
丹青:“……”
这算不算红果果的报复行为?
小心眼、爱记仇的人设真是永不崩塌。
可惜了,碰到的对手是她,她可是人送外号拼命十三娘的彪女,刚得一批,绝不认输。
“奴婢这样也知足了。”她回眸福身,头虽然是低垂的,眼睛却亮得似天上的星。
免得再招惹了这位爷不快,她尽量低调,尽量不拉仇恨。
但是不妥协恰恰就是另外一种挑衅,
胤禛哼笑一声,嘴角默默勾起,倒是来了兴趣。
是兴趣,而非性趣。
征服一个女人靠的是男人的魅力,而非不管不顾欺身硬上,那和禽兽又有什么两样?
他闭目塞耳,不去关注外间的动静,反而能静下心来思考太子的用意。
给皇帝的奏折理应是军国大事,皇阿玛却有如此多芝麻绿豆的小事要处理,像一个禀报下雨的折子,分明报过了一回,有人仍是锲而不舍地报第二回、第三回。
治大国如烹小鲜,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不管是雨雪情形,还是粮价贵贱,皇阿玛都想知道,这是民生问题,事关紧要。
那么太子想说的话,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