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尴尬地脚趾差点扣出个地缝，“自由摄影……”
还没重复完，念到这几个字，忽然泪如雨下。
易初尘放钱的手一顿，“……”
他犹豫了一下，又从许悠手里将那张简陋的名片收了回去。
就是这样，即便哥哥走了一个月，许悠听见这个职业还是会感到悲从中来。
她很有经验地瞪大眼，呼了几口气，梗咽道：“真好，这个职业真的很好，即便绝大部分可能一辈子没法出头，但希望你依旧能用自己的热爱去拍下那一幕幕温暖可爱又美好的画面。”
热爱、温暖、可爱……这些词汇对易初尘来说都太过遥远。
他并不好奇许悠的情绪突变，也对这些祝福没有任何期望，只淡声说：“我还有事，你可以自己回去吧？”
前面那句才是重点，后面那句更像是礼貌询问。
但男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即便她说不可以，他只怕也不会送她的。
许悠的思绪成了团浆糊，没精打采地点头，“我自己能回去。”
她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冲看似穷困潦倒不得意的人比了个拳头，“加油！”
易初尘觉得自己手里的单反莫名有点烫手：“……”
待思绪飘远走到铁门前，管家亲自来迎：“小爷，少爷已经回房了，老爷在客厅等你。”
许悠回到许家已经很晚了。
家里的灯几乎都已经关了，只有厨房还有盏灯亮着，似乎忘了关。
一天没吃，还真有点饿，她走到厨房时，看见墙壁上挂着的镜子里，有名体型臃肿的女生在看着她……
许悠叹了口气，去冰箱拿了两个西红柿。
她啃着洗好的西红柿，在暗色中观察这栋房。
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别墅，坐落在城郊。
一楼是厨房和客厅，还有间佣人房，尚且亮着灯的三楼，应当是许父和曹静文的住处。
二楼有两间卧室，楼梯口那间格局宽敞，装修精美，落地窗阳台梳妆台衣帽间齐全，处处透着女儿家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