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些,黎希娣这才发现老太太身后的男人正是第一天在台上演讲的王教授,还记得他在下台挑选床/伴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对自己说了一声晦气。
余光察觉到了黎希娣的接近,男人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男人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意义不明的抱怨:“我就说了真晦气!果然晦气到家了!”
黎希娣靠近他问:“王教授,我们两个没见过面吧?”
王教授不说话。
黎希娣又问:“既然没见过,为什么要说我晦气?”
王教授还是不说话。
黎希娣:“王教授?”
旁边同样戴着手铐的壮汉哈哈大笑起来:“还王教授!这会儿了你还以为他是教授呢?我告诉你,他以前就是在乡下开聋哑智障学校的!哪门子教授!”
黎希娣抓住关键词:“聋哑智障学校?”
王教授这才幽怨地开口道:“你长得像我们学校里的一个智障,明白了吗?所以我觉得你晦气!”
黎希娣心想一个聋哑智障学校里面学生那么多,为什么这个男人只记住了其中一个,还觉得对方晦气?于是她追问道:“那个智障叫什么名字?”
王教授一脸轻蔑道:“智障要是知道她自己叫什么名字,就不是智障了。”
黎希娣反驳:“你是校长,入学办理手续的时候不用户口本办理吗?”
王教授:“没有那种东西,我们乡下的机构只要给钱就行了。”
黎希娣:“那总该有个称呼吧?”
王教授被黎希娣吵烦了,他道:“小七。”
黎希娣:“小七?”
王教授:“她被她家长送来的时候,手腕上有个用烟头烫的疤,样子像数字7,所以我们就叫她小七。”
黎希娣转头想去询问老太太她的女儿名字是否叫小七,可回头时老太太已经不见了踪影。
“够了吧?怎么?你还打算认亲呐?”王教授一脸讥笑道,“她就是个智障!早就走丢了!说不定被拐卖到什么地方给人当下蛋工具去了!”
说话间,警察已经拉着队伍向前走去,留下黎希娣一人在原地望着王教授离去的方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警察离开后,黎希娣转身打算回家,筱筱从背后塞给她一袋奶油面包和一瓶牛奶道:“吃吧,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