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人便气息紊乱。
长指慢慢的顺着她的脸蛋往下滑,刚准备挑开某缕碍眼至极的发丝,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少卿,我……”
戛然而止,祁睿锋第一时间便背过身去,将女人青丝铺就在蓝白相间病号服上,脸色绯红妩媚的画面忘却在脑后,长指重新打开病房门,淡漠着嗓音:“我出门等你们,动作快点。”
门板开了又合,慕酒甜如果不是惦念着顾少卿腹部还有伤的话,恐怕就要一个抱枕砸在他的脸上,双颊绯红的低嗔,带着恼羞成怒后的表情:“顾少卿,都怪你。”
只可惜那张明明被撞破,却依旧维持着餍足和深沉的俊脸低笑,薄唇勾起的弧度明显至极。
挑起慕酒甜茶色的发丝,眉目轻佻:“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顾少卿。”
这个时候说出小说里的词句,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扑面而来。
足足三分钟,祁睿锋才再次踏入这间病房里,单手插在口袋中,很是敏锐的发现不仅顾少卿的衣服换了,甚至连他身下所躺的床褥和被单也都被换掉了。
三分钟,这也太快了吧。
可能是他多瞧了两眼,慕酒甜立刻抿唇,用一种很尴尬的嗓音开腔:“刚刚水洒在床单上了,所以才换了的。”
“恩。”
低低的应,祁睿锋也没说信或者是不信,只是用一种略带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看到慕酒甜脸色涨红,别开视线,掩饰般垂眸睨了眼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没等顾少卿回应,她匆匆忙忙便开门离开。
清冷的消毒水味夹杂着走廊尽头大敞着的窗户吹进来的夜风,慕酒甜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大口深呼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心情。
今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超乎她的预料。
明明她是该第一时间推开的,而且她四天后还要和亚尔曼订婚。
咬着唇拍了拍自己的小脸,看着几乎快要指到十一的时针,慕酒甜素白手指按下电梯下键,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想要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却突然的发现自己并没有穿风衣,而手机也落在了病房里。
没管快要上来的电梯,转身重新回到病房门口。
刚准备敲门,里面扯唇素来淡漠的嗓音端着更为的冷意:“我已经派人去捉人了,不过恐怕还是要做好明天重新上军事法庭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