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晚了,他已经身亡。”

      话音落下,赤玄已经站起身来。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该看的娃儿也看了,他没有理由留太久。而且,最近城内的气氛很不对,更添他的紧迫之感。

      “贫道归山之后,短时日内不会再返回稽城。”

      “若有要事,可去赤羊宫寻贫道。”

      留下几张符箓:“驱邪符,可防备城中疫病。但依贫道之见,此病不好治,不如趁早搬离县城。”

      城中疫病愈发的严重了,过城门的时候,也多了数位兵卒卫戍,就连登记的信息都写的详详细细。

      哪怕城门小吏认得赤玄,还是照例登记了个详细。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距离最初发现疫病已去半月,这样的阵仗说明县衙并没有办法镇压住病灾。

      陈老头瞳孔微微缩小,失声道:“道长,这样您的名声……。”

      “名利于贫道何加焉。”

      赤玄行至门前,淡声说到。赈灾救人,治标不治本,光靠他手里的银子,买上多少石粮食都不够灾民吃。

      他已做好了准备。

      事不可为,赤玄也没有什么办法。

      该放下还是要放下,与以前一般,不要过多的干涉。

      这些事情,本该就是朝廷应做的。

      和陈老头说完,赤玄悄无声息的走出小酒馆。

      又去了自己常去的粮铺和药材铺子,将存在钱庄的钱取出一些压给粮铺,让他们以他的名义在特定的时日施粥。

      这一番折腾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做完准备,赤玄匆匆往城门赶了去,距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他该是能赶在宵禁之前出城。

      行至城门口,列阵的行伍拦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