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风扫视了她两眼,冷哼一声道:“对你,我不感兴趣。”言罢,手伸到床下触动了机关,扣在苏小墨右手腕上的铁环已经解开,她抬起手来活动了活动,见房文风欺近,又一脸防备地直起身来紧了紧被子,道:“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不过,”他将脸布递给苏小墨,“你总得自己洗脸吧?”苏小墨这才伸出手去接了脸布,胡乱擦了一擦又扔到房文风手上,道:“为什么要这样锁着我的手脚?”
“昨晚本来是去抓贼的,没想却抓到了你。”房文风解释道。
“我不是贼!”苏小墨辩解道。
“我知道你不是贼,可是你不也没有抓到他们吗?”
苏小墨闻言心下黯然:“难不成这家伙以为我是去帮他抓贼了?”遂道:“我也并不是去抓他们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一句——”
“什么?”
“家贼难防。”
家贼难防?房文风意味不明地笑笑,将脸布放回盆里,准备离开。苏小墨叫道:“你怎么不把其他扣着我的铁环一齐解开啊?你干嘛要拷着我啊?”
“这样,对你有好处!”言罢,房文风没再解释,拂袖离开。
回到书房,恰接到奚华安的来信,上书:“已寻到线索,指日可获,勿急。”
这次的书信并没有用万能的信鸽之王“白大人”,而是差商队的焦易焦老板带来的。这样说来,华安在鬼宫应该混得不错。房文风将书信放到固定的位置,叫来了庄里的大夫。
“公子,这苏姑娘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大夫似乎十分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这个嘛……我也不甚清楚,或许你可以当面问她。”房文风言辞轻快,但有着明显地隐瞒意味。
那大夫略沉思,道:“那在下,这就去给苏姑娘看看,只是,”大夫叹了口气,道:“只是苏姑娘这次伤了椎骨,只怕对双腿的行动有碍。”
“什么!”房文风手中的毛笔“当啷”一声砸到了洁净的宣纸上,刚染上去的墨汁迅速晕开,黑得晃眼,让人心里不由得紧张,“对双腿行动有碍?不行,陆明,你必须把苏姑娘治好!”他话刚说完,又觉得有失体统,但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会这样着急。刚想掩饰,陆明偏偏又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一番纠结倒也尴尬起来。
陆明从未见过房文风这么着急地样子,没有多虑,况那苏姑娘又容貌姣好,遂只当是公子对那苏姑娘有了意思,忙接了令往苏小墨的屋子赶来。
门外有了动静,把轻睡的苏小墨吵醒了,她用已松开铁环拷锁的右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以为是房文风又回来了。不想,进来的是一位提着药箱的大夫。看那大夫神情紧张,难不成,我的伤……
陆明搬了个凳子来坐到床边,示意苏小墨伸出手来。他略把了脉象,也不说话,只顾在药箱里倒腾,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苏小墨看着心里着急,忙问道:“大夫,您在找什么?”
陆明这才直起头来看着苏小墨,手从药箱里拔了出来,捏着一只银勺,道:“我找的啊,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苏小墨不解。
“这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其实是一种用来听骨头‘说话’的东西。”陆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