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不自觉有些背脊发凉，瞥见他不自然滑动的喉结，再看看他隐忍的样子，立马撒开手，朝后跳开。
“那啥……现在还是白天。”她尴尬地笑了笑，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某人身下看去。
小腹徒然一紧，沈濯日沉声道：“这女人！”
“哈哈。”唐芯慌忙收回视线，挠头傻笑。
艾玛！她真的忘了男人是受不了挑拨的。
“也罢，”半响，他才堪堪忍住将这人拔光吃尽的冲动，意味深长地道：“总归只有十日。”
“哈——”
天色渐渐沉了，正当京师的百姓都在为封后圣旨议论纷纷时，身为当事人的唐芯却显得格外的心神不宁。
“芙儿。”张芸在饭后特地把她叫到跟前，“还在生爹的气吗？爹他啊，就这性子，改也改不了，若是话说重了些，莫要往心里去，他总归是为好的。”
“……”不，她完没在计较爹的教育，而是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唐芯默默腹诽着，强撑起笑脸说：“娘多虑了，我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没别的。”
“那就好，”张芸放下心来，怔怔看着爱女，眼圈忽然红了。
“好好的您这是怎么了？”唐芯手忙脚乱地替她抹着眼泪，“女儿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和爹置气，您快别哭了，一会儿被爹瞧见，指不定又要拎着女儿一通骂呢。”
“娘是开心。”张芸破涕为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一晃啊，都这么大了，娘以前只盼着在宫里能过得好，怎会猜到，竟有做一国之母的一日。”
“这不是好事吗？能光宗耀祖，说出去爹和您脸上也有光啊。”唐芯故意逗她。
“是啊，好事儿。”张芸喃喃道，神色有几分恍惚，“皇上待的好，娘都看在眼里，娘替高兴。”
既然高兴，怎的越哭越来劲儿了？
唐芯一头雾水。
“只是，娘想到妹妹，打小她虽和不亲近，可血浓于水，若她知道如今过得这般好，怕也是会如娘这般，为开怀的。”想到那不知是生是死的女儿，张芸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唐芯面上一僵，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贝齿轻咬住下唇，呐呐地唤道：“娘……”
“瞧我，这大喜的日子都说些什么呢。”张芸牵强地笑笑，捻着娟帕将眼角的泪花擦去，“日后可是皇后了，千万不能再如过去那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