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员几乎是拔腿就跑,练拉带拽地把自己吐成一团的同事们薅出房门,把房门重新重重锁上几层铁链。
“哈哈哈哈哈,他逗你玩呢,这孩子喜欢人类的负面情绪和血腥暴力啥的,”最开始那个笑声很尖锐的声音又出现了,他似乎笑出了眼泪“真符合他被创作出来的目的呢。”
“战争。”这四个字念得极轻,甚至于让人能听出半分深情。
滇南星却不在乎,他只知道,只要吓跑了这帮人,自己就能得片刻安静的日子。
不会被拉去做实验,可以看动画片的日子。
从记忆中回溯回来,滇南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仔细了,正常人都会对血腥的场景、扭曲的血肉感到恶心害怕吧,从白大概也是,滇南星这样想到。
或许自己应该在从白看不见的地方再生肢体。
“不舒服可以吐出来……”滇南星说道。
“疼……”从白说道。
几乎是同时,两人出声道。
“你说什么,”滇南星看着从白,从白抿着嘴,鼻子都皱起,眼睛看起来委屈地耷拉着,“你疼吗,哪里受伤了。”
从白不去看滇南星,猛地站起来仰头看天,半响,还是没忍住看向滇南星已经看不出伤口的手臂,“你手臂扯下来再长好,很疼。”
从白看着滇南星刚长出来的手臂就很难过,都怪他,如果他保护好了滇南星,滇南星也不用经历这种痛苦。从白埂着脖子,半响就只干瘪瘪地说出一句算是安慰话,“你别疼。”
“你担心我疼。”滇南星看着自己的手臂。
原来不是感觉恶心害怕啊……
不过,疼痛,滇南星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存在这个问题。
“没事的。”滇南星解释道,“疼痛对我来说不算是负面感知,只能算是一种感觉,跟喜悦、兴奋、紧张这类的感觉没什么不同。”
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疼痛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所以滇南星从来不觉得疼痛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那怎么行!”从白看向滇南星,“疼痛就是难以忍受的。”
从白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补充道,“不用在我面前逞能!你可以跟我抱怨、哭诉或者……撒娇也可以,只要你能好受一点的话。”
抱怨?哭诉?撒娇?滇南星思考了一下,虽然不认为有必须要清除疼痛这个感觉的必要性,但他觉得如果从白想也不是不行。可是他没有经验,只能凭借他极其有限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