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骆的耳边被一股热气吹过,只听一声轻如耳语的笑。他乍一抬头,发现陆窦及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距离极近,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子里的他。
在陆窦及的眼里,季维骆半干不干的头发塌在头上,没有造型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米白色的圆领t恤被他穿出了oversize风,再加上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有种日系少年的无辜与柔弱感。
粉圈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身娇体软易推倒”。
于是盯得心都软了的陆大佬没忍住,笑了出来。
而这声轻笑在季维骆听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呵”?
这笑是什么意思?无形嘲讽?
季维骆也看着镜子,皱起眉:“你多高?”
“体检身高1米84,你呢?”陆窦及左手撑在洗手台上,一个随意的动作就将毫无觉察的季维骆圈在自己的半个怀里。
季维骆撇撇嘴,认输:“我才179,怪不得你看起来比我壮。”所以内裤大点也情有可原。
那是因为你不爱健身。陆窦及无奈地笑了笑,没将这话讲出来,转身进了淋浴间,开始冲澡。
季维骆也接着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低噪声和淋浴间里的冲水声交织着,陆窦及隔着玻璃看着季维骆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工作了一天回家,共进晚餐后,爱人洗完澡,站在镜子前吹头,自己接在后面洗。等洗完回到卧室,最爱的人正躺在床上,开着床头柜上的台灯,或是在看书,或是在玩手机,总之在等着他。
听见关门的动静,对方抬头,对他盈盈一笑
,替他拉开身侧的被子,唤他快上床。
他依言过去,一段缠绵的晚安吻后,两人相拥入眠,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一夜无梦到天亮。新的一天,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对方……
陆窦及还在出神,季维骆已经吹完了头发,过来敲了敲玻璃门。他回神,关掉水。
季维骆:“我在哪个房间睡?”
陆窦及:“二楼,上楼后左手边有一间房开着门,就是那间。”
“哦,好。那我先回房睡觉了。”季维骆摆摆手,离开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