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言用手上蜡烛四下照照,勉强能看出密室十分开阔,且有一条路不知通向何处。

    与钱礼密谈的人,或躲藏此处,或已经逃出,楚凌凝神细听,并未听到密室中有第三人的呼吸声。

    “我们沿小路去看看。”

    叶采言说罢,抬脚就往小路方向走,手腕蓦地一紧,身子被楚凌拉回。

    “前路情况未明,别乱走,”他拿过叶采言手上的烛台,声音低沉,“跟紧我。”

    他的手微凉,落在她腕间,轻轻松松环住,不容她挣,她也挣脱不开。

    叶采言眉梢挑起,脸上有些热,好在这密室漆黑不会被发现,她跟在楚凌身后,若无其事的应了声:“好。”

    一路跌跌撞撞走了半个时辰,什么都没发现,倒是走到了出口。

    出口也在一处密林中,瞧着与来时的密林无甚区别,但以他们的脚程尚走了半个时辰,想来已走出很远。

    山色葱翠,鸟鸣悠悠,一派好风光。

    “这里是芜山。”

    叶采言语气笃定地重复:“是芜山。”

    楚凌看向她,若有所思:“你对南境地形很熟。”

    “不熟不熟,你看时我扫过两眼,觉得甚像,”叶采言插科打诨,转了话题,“再往下走就是芒水河?就是南蛮与我国交界之地了?”

    “是。”

    “军饷被人藏匿此处,难不成与南蛮人有关?”

    “若有关,半月内他们早已将军饷运回属地,不会留在此间。”

    说的也是。

    当年查案,也只是追回军饷,肃清军中叛逆,其他的并未查明,今次怕也查不出什么来。

    “回去么?”

    楚凌又打量遍四周,目光在某处微微一顿,又迅速收回。

    叶采言偏头,往方才楚凌所看的方向看去,那里泥土松软,与旁处不同,是刚被翻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