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纹身下掩藏的是刀疤。

    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自杀痕迹。

    床头cH0U屉没关好,隐约窥见不少药罐,简晚将其拉开,大大小小,有一半是抗抑郁药。

    不难猜测,云烟本是想吃抗抑郁,不料错拿成安眠药。

    简晚不动声sE将药物原位放回,关好cH0U屉,不敢置信望着床上熟睡的nV子。

    乌黑的发,瓷白的肤,只涂了护甲油的指甲在灯光下粉nEnG可Ai,如果再披上毛茸茸的皮草就像一只睡姿奇妙的家养YeT喵。

    谁会想到看似生活富足的美丽nV人内里会千疮百孔?

    互通邮件的这些年,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这下简晚不得不怀疑,云烟每天去隔壁别墅到底是去做什么。

    虽然有一次云烟提过是去串门,但她没法相信。

    如果当真跟邻居关系好到天天串门,为什么她在这待的大半个月从未见过那位邻居?

    就怕串的不是门,而是h泉。

    隔壁看似JiNg巧的建筑内,谁知道是不是装着邪教,传销,亦或是自杀群里相约自杀的群友?

    云烟这段时间的异常都促使简晚往不好的方向想。

    待闺蜜醒来,她没有问任何关于抑郁或隔壁别墅的事,而是开始悄悄观察。

    不观察不知道,一观察吓一跳。

    蒋云烟平均每天累计有六到八个小时待在隔壁,而且基本是在饭后。

    这天手机跳出台风和强降雨预报。

    深秋的白昼静得不像话,简晚到花园里稍坐一会儿热汗淋漓,深夜便开始疾风大作。

    下雨了。

    简晚吃完早餐,数不清这些天第几次在二楼撩开一角窗帘,毫无意外,看到蒋云烟在狂风暴雨中套着透明雨衣,扶着兜帽走走停停往隔壁别墅去。视野被雨水刷成灰白,树被摞弯了腰,就这样恶劣的天气蒋云烟还非去不可。

    这已经不是匪夷所思能形容,再不采取行动她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