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娅,”秦玉把装好的表给她,“你想吃什么?”
天已经黑透,蒋姝知晓了她的意思,带她回去吃饭会很尴尬。不过正好,蒋姝也没这个意愿。
“都可以。”
私房菜馆里,两个人三菜一汤,都是原来秦娅爱吃的菜。
秦玉在弥补,小心翼翼问她:“尝尝好吃吗?”
可惜蒋姝已经不是秦娅,也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讲究的饭。
她夹了一块粉蒸肉低头细嚼,神情冷淡。
再抬起头来时对秦玉笑得乖巧,又放下筷子给她盛汤,递过去满满一碗依靠:“谢谢姑姑。”
秦玉接过汤碗,真切笑着点头。
蒋姝也笑,面部肌肉很累。
满意与否,她自己知道。
当车在独栋别墅前停下,蒋姝才知道她想错了一半:带她吃饭会尴尬,但不是带她回秦家。
是回李家。
李家别墅很气派,欧式装修,宽敞明亮。居中的旋转楼梯,能看见往上两层的环形走廊。
秦玉带她回来时,李砚树正在大客厅看财经报纸,还有两个保姆在忙碌,一个正上楼,一个在收拾室内盆栽。
“砚树,”秦玉领着蒋姝进去,“我带小娅回来了。”
李砚树放下报纸抬头,蒋姝看清他的脸,长相周正,看年纪要比秦兴辉大一些,倒是没有精明的锐利感,不至于让人感觉审视无所适从。
蒋姝主动说话:“姑父好。”
李砚树并没有坐着受她的礼,而是站起身微微点头,很温和:“好好休息,不用拘束。”
秦玉带蒋姝上楼去给她准备的房间,在二楼走廊上遇见刚才上楼的保姆,一个老太太,穿着正式,走路腰板挺直,极有派头。
她看见秦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倒是秦玉笑得热切:“您忙完了早点休息。”
老太太轻微应和,和她们错开下楼,眼神在蒋姝身上稍作打量,而后淡淡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