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上一排酒全部自燃,蓝绿色的火焰危险地舔舐着杯壁,酒保惊慌失措,却迟疑着不敢靠近。
“我们这样的复制人,生来就是为了破坏的。”
斗篷少女举起酒杯,高高举起,准备掷到地上。
废酒馆烧不得,沈成器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没有谁生来就应该是做什么的,你就是你,跟别人没有关系。”
斗篷少女的略微睁大眼睛,她觉得好笑:“内城的人现在都这么天真了?”
她轻易甩脱了沈成器的手,并迅速将那杯燃烧的酒递到了沈成器的嘴边:“要想和我讲道理,就得先喝下我的酒。”
沈成器猝不及防,立刻往后退,却被斗篷少女钳住了脖子:“我真是看你很不顺眼。”
“小沈!”梅以安想要上前,却被莱昂拉住了。
莱昂指了指三哥,这个男人仍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不准备出手。
沈成器垂着眼睛,看着酒杯里上窜的火焰,灼人的温度正靠近他的唇舌。
就在酒杯要贴上沈成器的嘴唇时,一枚刀片从暗处穿过,瞬间击穿杯壁。
烈酒洒到地上,那簇蓝绿色的火焰贴着地板散开,周遭几人纷纷后退,中间就剩下沈成器和斗篷少女。
扔刀片的男人从废酒馆二楼一跃而下,正好踩在火焰圈里。
他走到斗篷少女跟前,端起吧台上的一杯火焰酒,盛开手掌,盖在了杯口。
失去了空气助燃,方才还热烈燃烧的酒精很快就熄灭了。
男人端起酒杯,朝斗篷少女示意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剩下的几杯酒,也被他如法炮制,一一喝完。
“酒都喝完了。”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斗篷少女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关老板。”
“你爱烧谁烧谁,我管不着,但不能在我这儿闹事。”关河指了指碎掉的酒杯,对斗篷少女道,“该赔的钱都得赔。”
三哥直到逼出了关老板,才终于满意,他再次跳到轮胎墙边,找了个轮胎坐着,拨了吉他弦:“行了行了,大佬们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喝酒!唱歌!耍朋友!”
废酒馆一如其名,好像一场末日前疯狂又颓废的狂欢,适合所有随时可能没有明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