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子枭完全打错了牌,如果是他本人去和梁旗月谈,希望和把握会更大,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误会。
一步错,步步错;棋错一招,满盘皆毁。
岳宵没有回答梁旗月的问题,她向梁旗月深深的磕了一头。
岳宵高傲自大、嚣张跋扈,在秽垣城祸害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主动的下跪向谁磕过头,连她的亲爹岳善和都不曾有过这待遇。
而如今……
闫暮落看着面前这个可怜可悲的女孩,她可是秽垣城的岳家大小姐啊!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卑微的祈求。
云子枭,你到底何德何能!
梁旗月开始怀疑刚才他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岳宵真的能够胜任这个任务吗?
“为了云子枭,值得吗?”梁旗月看着面前如行尸走肉般的岳宵,心痛的问道。
岳宵抬起头来,脊背挺的正直,眼中重新迸发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盼,也是对过去的释怀。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为自己豆蔻年华的初次心动做个了结。
“先处理伤口吧!”
岳宵知道梁旗月这是答应了,她咧着嘴,发自内心的笑了,这是第一次岳宵流露出全情,也是唯一一次。
“不要打麻药!我想记住这个痛。”
记住这个年少轻狂的痛。
梁旗月明显的感知到岳宵长大了,不是年龄的成长,不是外表的成长,而是内心的强大。
梁家军的军医,好歹也跟着梁旗月出生入死多年,各种场面也见过不少。
他今天才见识到一个年纪十七八的千金小姐,也会有这样的气魄。少见,但是他佩服、欣赏。为了减少岳宵的痛苦,军医将刀拿的更稳,动作更细致、更迅速的取出她肩膀的子弹。
岳宵汗如雨下,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在军医结束最后一针的缝合,他松了口气。
岳宵晕了过去,身子向一边跌去,闫暮落手疾眼快的接住她,这才没有跌向地面。
岳宵这一昏迷,就是半月。
在岳宵昏睡的这段时间,梁旗月将自己的亲信召集过来,说着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