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整个人看上去贵重温婉,很有正室风范。
难怪京都传言,若非是王氏对定北王一见倾心,也不会做了二十年妾室,虽然家世一般,但是气度并非一般人能比。
杨婆子立刻命小厮把阮清团手上的绳子解了,说道:“都是老奴考虑不周,看这丫头是个伶俐的,怕她半道不愿意来我们江府,我这老胳膊老腿跟不上,这才给捆上了。”
“姑娘别见怪,老身给你赔不是。”
阮清团看着杨婆子堆起脸上的横肉朝她笑意盈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赐坐。”
松了绑,王氏命人给她搬了凳子。
“可知今日我为何请你过来?”王氏说话透着一种压迫的威严感,与她云淡风轻的脸格格不入。
“回王妃,”阮清团小声道,“女婢因为到王府吃来乍到不懂规矩,昨日没能服侍王爷左右,失了职责,这才让王妃忧心。”
王氏点头:“还是个明理的丫头。”
“关于浮白,有些事我不能不交代,有些规矩你不可不学。明白吗?”
阮清团看着王氏亲和的微笑,一瞬间却觉得身上有些恶寒。
“在这坐了这么半天,天太寒,喝杯热茶,进屋说去吧。”
阮清团小心地接过杨婆子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驱寒,随即跟着往内院走去。
进了内院,她并没有被带到王氏居所,而是被带到一个偏院。
进了正堂,一股子香火气迎面扑来。
阮清团一看,正面对着两个牌位。
江晟戈、袁婴语。
是江浮白父母的灵位。
阮清团闭了双目,虔诚三作揖。
王氏取了香,为两个牌位新点上一柱,然后拜了拜。
“既然是浮白的事,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合适教你了。”王氏朝身边人说,“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