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不明白吗?明摆地写着了。”江行云还是一副斜睨的状态。
好像苗锦跑不了了一般,即使跑,他有办法。
他笑对她所有的想法。
正如她知道了他的心思,却没有任何办法一样。
他没有任何的卑躬屈膝。
江行云这个人,不一般。
苗锦的笔一下一下地点在桌子上,没说话。
“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了?”江行云还是斜睨苗锦。
“瞧说的,好像我哪一刻,不想跟好好过日子一样。”说完,苗锦便去厨房里准备晚饭了。
今天晚上炒了两个菜,江行云应该爱吃。
睡觉的时候,江行云自然本性毕露,正如他今天所说的一样,流氓一个。
苗锦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可能因为前几日她刚刚去过摩洛哥,于是便做了一个摩洛哥的梦。
由于那件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一直在心里排解不去,又不能说,只能做梦。
她梦见了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其实是真实的事情:
今年春天,她收到了从摩洛哥寄来的聂以恒的军装,军装上面是血,还有他的勋章,事情发生时候的照片,他的满头都是血。
服役第五年,他和战友在摩洛哥驻扎,运送兵器的时候,因为运输失误,造成了兵器自燃,爆炸,他本来已经过去这个地点了,却回来,救了另外一个战友的命,牺牲了。
当然,对他有补偿,但补偿,都是他家里,苗锦得到的,只有这一身染了血的军装,还有部的勋章,是他让战友寄给她的。
当时,苗锦看了以后,整个人支持不住,耳鸣,右边的耳朵红到发烫。
他仿佛还在她耳边说话,是那日两个人去郊外说的,他咬着她的耳朵,“以后咬了的耳朵,便是我的人了!”
“嗯!”
“等我服兵役回来,等大学毕业。”聂以恒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