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前几日,久未露面的常书突然出现,对他道:“我们抓到了敌方的把柄,形势对我们会更加有力。阿凌,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舅舅不怪你,我的提议依旧作数。”

    阿凌皱起了眉:“……什么把柄?”

    常书为了让他放下警惕倒是没隐瞒什么,带着他去了另一所卧房。

    阿凌在看到是梁楚时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了一瞬,他瞬间回想起了澂澂信中说他要有个妹妹了的兴奋语气,瞪大眼睛,冲上前拦在了她的身前,转身死死盯着常书。

    梁楚也愣住了,却没贸然喊出阿凌的名字,而是十分警惕地盯着常书。

    常书看着像只小豹子一样护着梁楚的阿凌,沉了脸色:“你知道她是谁吗?”

    阿凌没被套话:“是谁重要吗!我只知道她不过是个女子,就算她也姓梁,你也不能害她!”

    阿凌这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颇多,梁楚从他们的三言两语间便大致推测出来了来龙去脉。她心底万分庆幸现在显怀的不是太明显,暗自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凉了眼神,对常书道:“原来是常大人啊,真是失敬。光天化日就敢把我从大理寺卿家掳走,多年未见,你倒是长本事了。”

    常书被她的话引过去了注意力,冷笑一声:“本想将你那儿子一同抓来的,可惜没逮到他出门的机会。你要怪,就怪恰好对你邀约的徐大人的千金吧。”

    当夜,阿凌逮到了从被关押的地方跑出来的机会,几乎没有多想的便提气轻身去了梁楚所在的卧房,想把她一起带走。

    谁知一进房门,阿凌就看到梁楚蜷缩着身子,满头冷汗地倒在了床榻上。

    “姑姑!”阿凌焦急地推着她,小声喊着,“姑姑……姑姑,你哪里不舒服?我……我去想办法给你抓些药!”

    梁楚白日被抓来时受了惊,又一路连拖带拽的,当时她就有些不适,没想到到了深夜更加严重起来。

    她捂着肚子,摇摇头,虚弱地道:“阿凌做得很好……别被他们发现,发现我们认识……我的人……应该也查明了我留下的记号……等,等他们带着卫砚寻来这里……就能得救了……”

    阿凌还没回话,卧房大门却“砰”的一声被一脚踢开!

    门外,常书面色阴沉地看着姿态相熟的他们二人:“你们之间果然有猫腻。阿凌,没成想你认贼作父,你太让我失望了。”

    阿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舅——常大人问了我这些年的事,然后说我既然和你相识,如果随他一起进宫的话,就让大夫给姑姑看病。”

    阿凌脑袋都快垂到地缝了:“阿凌知错了,是阿凌不该不听你的话乱跑……”

    “所以阿凌既然知错了,梁闲也罚过你了,此事便算揭过。”祁映己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孩儿,揉揉他的头,“不全怪阿凌的。阿凌也是为了保护别人,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比阿凌做得更好。”

    梁酌没下令解了王府的禁制,卫澂想来看看祁叔叔,绕着王府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被侍卫认了出来,禀报府内的祁映己后把人带了进去。

    一见面,卫澂“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祁叔叔我好久没见你了,爹爹和娘亲也在担心你……”

    祁映己哄了半天小孩,心底好笑怎么自己这几日带起孩子来越来越顺手了,却还是让卫澂止了哭:“你娘亲的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