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要替她擦去,岁祈如临大敌般退了出去,感觉和做梦一样。
怎么会看见这么荒唐的场景!
“大人,人们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穿好衣裳再谈事情吧。”
岁祈捂着鼻子,语调尽量平静。
“哦,这样。”司暮继续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我们是夫妻,你不是也看过了么?”
鼻尖更炽热了几分,岁祈不知如何回答,在屏风后默默念了遍静心咒。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司暮穿着砖红色窄袖华袍出来。
他打量了一眼岁祈稚嫩的脸,又看她一身老气的□□袍,觉得很有趣。
他朝岁祈伸出手:“夫人有礼。”
岁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拇指上戴着的新扳指,将赎回来的扳指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手心。
“我来找大人,是要和离的。”
……
玫瑰花正盛开,司暮泡了茶,递到岁祈面前。
“乾坤道养不了玫瑰,你到时带些回去。”
岁祈一脸刻意的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了,和离以后就不好收司大人送的东西了。”
司暮轻抿了一口茶,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调莫名拖着,尾音上扬,“道爷,您连朋友都不让司某做?”
那着实没必要。
有了前世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岁祈一见司暮总感觉怪怪的,这辈子还是不要联络得好。
更何况,上次司暮腹部可没有那个伤,恐怕是为了鬼玉才被捅了个窟窿……
这纸婚约太重,岁祈还不起。
“是,这是和离书。”岁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和离的内容,“还请大人提供一下婚书。”
神啊鬼啊结婚都有婚书,有无形的红线牵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