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真军撤退的速度并不快,追击他们的三千骑兵,逋一碰面,东真军便毫不犹豫地纵马正面冲阵。
这些马,没有一匹是战马!
每一匹马都长满肥膘,而且蠢笨不堪,根本不知危险为何物。被东真军将士一驱赶,就闷着头往前冲。
七八千匹马,就是站在那让他们杀,都得杀好长时间,更何况是在冲阵之中。
当蒙古兵砍了近一千匹马之后,一个东真军没见到,却已死伤过百。
这样的战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追击的蒙古兵,只能选择了溃退。
好在人马损失不算大,塔察儿让这三千人直接回营,自己率着带出来的兵马继续衔尾而追。
东真军行进速度并不快,塔察儿追击的速度却是更加缓慢。
一路之上,每到夜里,总是不停地被袭击。
塔察儿与廉希宪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后营的粮草被烧之后无法扑灭。
那些看着不大的陶弹,爆炸之后流出的黑色火油,只要沾到便会一直烧透皮肤,直透肌骨。直到将肉油熬尽之后,才肯熄灭。
即使能在冰冷的草地里刨出沙土灭火,留下的烧伤也难以治疗。
好在天气寒冷,伤口不致立时发脓,但也令人疼痛难忍。
只是士兵还能靠着勇武之气苦熬,本就粮草不足的战马,却是变得愈加狂躁。尤其是一到夜晚,就算没有袭击发生,那些马也是嘶鸣不已,不肯安歇。
五六天之后,人困马乏的蒙古兵,只好远远地坠于东真军之后,随着他们缓缓向南而行。
阔连海子到捕鱼儿海,快马只需一天的路程,他们却刚刚走了一半。
战场已经被东真军完全控制,派出去的游骑兵不断地被截杀,能逃得回来的一定是一无所获的人。
如今,塔察儿唯一能确定的事,东真军的目标确实如廉希宪所判断那样,是位于捕鱼儿海附近的部队。
可是他们现在才发现,目前的情况,根本不是他们在追击正在撤退的东真军,而是这些携带着数千马匹的东真军,正在堵截着他们南下的路线。
堵截他们的东真兵,其实人数并不多,但全是一人三马,略沾即走,绝不缠斗。只是不断地进行远程骚扰,而后在夜间进行突袭。
马力不如人、弓力射程不如人、夜战不如人,士卒之间的配合作战能力更是远远逊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