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在国子监门口和云听瑶道别,和六皇子一起回了宫里。

    和六皇子在宫里分别后,回到了棠梨殿。

    一进门,碧梧就迫不及待地朝莲青喊道:“莲青姐姐,好消息!公主在太学的月测中得了头名!”

    莲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公主可真是聪慧。”

    姜霓不可闻地蹙了一下眉,不对劲,她从进来开始就隐隐感觉气氛不对,现在更不对劲了,看莲青的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姜霓放下手中的课本,问道:“我娘呢?”

    莲青:“主子有些不舒服,先歇下了。”

    “我去看看娘。”说着就要走进沈蕴宜的寝宫。

    莲青急忙将她拦住:“公主,主子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已经睡下了,主子向来浅眠,您还是等主子醒了再去看她吧。”

    姜霓凝神看着莲青:“莲青姐姐,是出了什么事对吗,你别瞒我。”

    莲青语气故作轻松道:“没有,哪能呢,能出什么事。”

    “银杏,你来说。”

    “奴婢,奴婢不知道。”银杏求救似的看向莲青。

    “我问你话,你看她干什么。怎么,我吩咐不动你了吗。”姜霓加重语气道。

    银杏扑通一声跪下:“公主恕罪,主子下了命令,不许奴婢们多嘴。”

    姜霓叹了一口气,拽起银杏:“我是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直接说,没事,娘那有我呢。”

    银杏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吴才人不知在徐贵妃面前说了什么,今日下午,徐贵妃将沈蕴宜召了过去,寻了个错处,让她跪了一下午。

    姜霓色变,步履匆匆地闯进沈蕴宜寝室,沈蕴宜正穿着寝衣躺在塌上,白皙的膝盖上一片青紫交错,隐隐有血迹渗出,在周围光滑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地触目惊心。

    另一个大宫女腊雪红着眼眶轻轻地用药酒给她揉散淤血。

    疼得沈蕴宜冷汗涔涔,却咬着牙不发出声来。

    沈蕴宜看到姜霓进来,连忙放下裤管,还欲盖弥彰地拉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