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斜眼看他,“梦中所作之事又岂可当真?”

    段瑾言垂眸,如实道:“父亲相信孩儿即可,没有把握的事情孩儿一向不做,这次入门考孩儿势在必得。”

    范蠡嗤笑,“那为父就拭目以待?”

    段瑾言抬眸望着他,嗓音中渗透着一股子坚决,“孩儿定不负爹爹所托。”前世他虽没有入门考的资格,但是陪同秦尤入考时已然将所有考题铭记于心,能通过入门考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范蠡知自己儿子性子执拗,也不多说,“行吧,那爹就不勉强你学这玩意了。”

    段瑾言弯腰做辑,“孩儿谢过爹爹。”

    范蠡长叹了口气,起身拿着那本书,懒懒道:“走也。”

    段瑾言原地不动,眼眸看着那本书籍,“爹爹,恕孩儿直言,既是偷来的东西,望爹爹能早日归还与人。”

    范蠡摊了摊手,瞎编道:“还真不巧了,那人作恶多端,近日已被仇家诛杀,你爹我就是想还也还不了。”

    “爹爹不妨归还其家眷亲人。”

    范蠡继续耍无赖,“那人无亲无故,在江湖上一直孤身一人。”

    段瑾言显然不信,“既如此,可否请.....”

    范蠡被烦地不行,提力在地上开了个坑,将那书埋了进去,“好了好了,这样总行了吧,你爹爹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归还偷物之事发生,如今你也勿要勉强我,咱们各退一步,就此作罢如何?”

    语罢,他便强退着自己儿子往前走着。

    段瑾言侧眸看了眼埋书的地方,终也无再多言,任由自己的父亲推着走回了家。

    “娘子,今日从儿子那听了些怪事,你可曾想听。”

    范蠡不待推门而入,便在门口三步距离大声叫嚷。

    屋内传来女子交谈的声音,不一会儿门便从内打了开来。

    段西施罕见地温柔贤淑,“相公,你回来了。”

    范蠡霎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刚想说你这臭婆娘抽的什么羊癫疯却在瞥见屋内的人影时改了口,情意绵绵道:“娘子,为夫出去许久,娘子一人在家可有想为夫?”

    段西施用手绢轻推了下他,娇嗔道:“讨厌~”

    段瑾言站在门口禁不住干呕了下,被他娘一瞪终是垂着头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