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妖精,吃人不吐骨头啊。
阮轻轻抬眸看着他,“做什么?”
他负手道:“想带你出去转转,不知意下可否。”
阮轻轻起了身,眼神放着光,“正有此意。”
江湛拿起墙上挂着的围帽,给她待上,并仔细地系上了襟带,“此地炎热,某要晒伤了夫人。”
阮轻轻隔着帽纱看着江湛的脸,朦朦胧胧倒是多了一些美感,两人之间就隔着这层纱,她站在原地未动,隔着纱,她看他,他应该是不晓得的。
他站在原地未动,隔着纱,他看着她,她应该是看不到的。
一阵风过,扬起的她的帽纱。隔着那层缝隙,两人看到彼此眼神中对视的眼。
忽然,像是深藏的秘密被发现,他和她心头一震,却也仍旧没有躲开那炙热的眼眸。
良久,听闻得阮轻轻一声察不可闻的叹息。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隔着那层薄纱,覆上那片温热的唇。
人呐,任性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少主,车已经备好,可以出...”翠墨嚷着,走进见房内两人的一幕,马上尴尬的转身便去了门口,不再冒失地往里闯,断续着说完话,“发,了。”
这还隔了层纱,什么意思呢?
这一句惊得阮轻轻瞬间转过身,理了理自己的襦裙。
江湛微微一笑,朝外道:“现在出发。”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今日天气极热,还好江湛叫人在车中备了解暑的凉茶和冰镇的瓜果,阮轻轻在路上用了一些,才觉清爽。
她不停地摇着自己的团扇,隔着窗纱,看着慢慢掠过的景致。
一个时辰后,阮轻轻随江湛来到江家的矿山。
矿山上有许多劳力工人在大太阳下,一点点用铁杵与铁锤凿着玉石板料,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传来,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毕竟这可是每日一两银子的工事,虽然苦累,但架不住工钱高,遂不敢马虎。
那矿山上的管事,见是江湛到来,热情小心的邀江湛到监工的亭子下喝茶,江湛并未理会。直直地走向那一筐筐开采好的玉石料前。
伸手拿了一块花花绿绿的材料,仔细地端详着。成色不均,含沙含裂,只能做些寻常的珠串,不能做价值更高的手镯与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