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焦老夫人大呵喝一声,吓的焦凡凌打个激灵,焦母不舍得儿子这般委屈,忙给焦老夫人跪下,压着焦凡凌认错。

    不动声色的给他一个眼神,摇了摇头。

    “母亲,”焦凡凌张了张嘴,又认命似的垂着头,焦母见状,忍不住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焦老夫人说道:“母亲息怒,这逆子不该惯着,可也犯不上让母亲为难伤了你们祖孙的情份。”

    “不如就将这莲宁交给儿媳吧,”说着,焦母冲着自己的侍女打了个眼色,莲宁便被带了下去。

    ——

    焦老夫人心里不踏实,又亲自去了趟郁府追着郁老夫人将婚期提前了些,定在了下个月初五。

    郁老夫人本是不愿,偏焦老夫人在两个小辈面前落泪,说自己身子日渐沉疴,只怕没些日子若见不得他们成了亲,只怕死不瞑目。

    本就是两家说定了的事,提前些倒也无妨,郁老夫人身体渐弱自然能理解焦老夫人的情绪,和郁静娴商量过后,倒都觉得无妨只是婚期赶了些。

    洛灵来的巧偏赶在这个时候过来,在郁静娴避开两次后竟还能来拜访倒是她没想到的,郁老夫人想着若是能有个母亲的娘家人在也是好的,便留着洛灵在府中小住些时日。

    洛灵在郁府住了这几日倒也瞧明白这府里的风向,郁静娴虽是管家可她毕竟要嫁出去了又还能有什么用,她便日日陪在郁老夫人身边,闲时便去和郁宝清聊聊天,解解闷。

    府里有了喜事,被禁在院子里的陈氏知道了便越发不能安生起来,日日的都闹病引的郁宝清日日在郁远之跟前哭,郁远之为了躲着清静,便答应郁宝清可以去探望陈氏,连带着对陈氏的监视也松泛了许多。

    此事后,郁宝清和洛灵走的更近些,两个人时常聚在郁老夫人那里有说有笑的,倒像是亲姐妹一般,再加上洛灵又陆陆续续的给郁宝清想的几个办法都见效了,更加让郁宝清对她放心。

    府里唯一清闲的人——郁子游终于长大似的变的多愁善感起来,想着自己他二姐即将出嫁,又生出许多不舍得来便每日都在郁静娴面前晃悠,左一句“二姐,”右一句“二姐”的叫着。

    他实在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又整日围着郁静娴转,自己忙的同时还得像个老妈子似的管他,很快郁子游就被嫌弃起来。

    正好赶上这几日自己新做了些糕点,便打发着郁子游送到叶母那里,也好让她清静清静。

    赶走了郁子游后,她觉得一身轻松,虽然这几日也没用她真正动手做什么,但量体裁衣,一堆人七手八脚的准备嫁衣,每每都要折腾好一阵子,她上辈子嫁人并不匆忙却是冷清至极,这辈子嫁人却是又急又赶。

    晌午刚用过午饭,郁静娴起了困意,她白天向来浅眠便盖着毛绒绒的毯子在小榻上眯着,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似是有股酒气在鼻尖漂散着,她还以为是郁子游在外面偷偷喝酒回来,半睡半醒着呓语几句。

    突然自己的手腕被攥紧,郁静娴顿时惊醒,再看着眼前的人哪里是郁子游,分明是有些醉酒的焦凡凌。

    他脸颊微红,身上还带着酒气,两只眼睛却是闪亮,他见郁静娴醒过来却也不觉得害怕,将人硬拉到怀中抱紧,兴奋道:“静娴,我们婚期已定,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么,我这几日在家里脑子里全都是你,便是怎么忍也忍不得了。”

    郁静娴被他说的怔愣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用力推开他,却反被他拥的更紧。

    郁静娴当下心急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冲着门外高声喊道:“桅儿,桅儿?”

    见他喊人,焦凡凌也不着急,一脸得意的看着她,笑道:“他们自然都不在外面,懂事的人自然不会拦着你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