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言哭笑不得:“舅舅,您不能让我把稿子写成这样吧?您应该跟江北市的经济建设挂钩啊。”
迟明理最不喜欢的职业就是记者,奈何自己侄女非要当,他劝不了,只能在她面前妥协:“好好……”
采访结束后,迟明理又劝诫她:“要是能换个工作最好,这种工作容易惹事儿!”
“舅舅……”她正要撒娇。
迟明理及时打断她的撒娇施法,严肃道:“我给你讲个事儿,就是前几年的江北新闻,有一个记者为了挖某个社会名流的料,伪装成各种身份的人潜伏在四周,结果料确实挖到了,那记者说那位名流涉险受贿,文章一出,流量激增。”
“然后呢?”甄言赶紧问。
“然后名流花了很多钱撤热搜,请律师等等,结果出来了,那箱子钱根本就是为了栽赃陷害给那个名流,被人安排的!这种事情还少吗?那记者光看到了莫名收到的巨额就胡乱写,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
甄言喉咙一滚,忙问:“他出事了?”
“对,让人打折了一条腿。”
甄言背脊一凉。
“你懂我意思不?”
她只能目光坚定地对她舅舅保证:“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乱写。”
“哎!你写真的,更要命!臭丫头!”迟明理抚额,一脸愁容。
甄言又哄了他半天,他老人家才不唠叨,她又给迟明理按了按肩膀:“您还要工作一会儿吗?我去给您冲杯牛奶。”
迟明理这会儿气消了,心里一暖,欣慰地一笑:“哎……有的时候总在想,你要是我女儿该多好……你看夏夏,一天到晚风风火火的,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这臭丫头都让我给宠坏了!”
“我觉得夏夏挺好的,您怎么还嫌弃自己女儿呢,再说了,我不就算您大女儿吗?”甄言也就在她舅舅、舅妈面前比较甜美乖巧。
“也是,哈哈!”迟明理爽快一笑。
又聊了家长里短一会儿,她看了看时间,帮迟明理冲好牛奶送过去后,就回房间把刚刚的采访迅速整理出来,写成一篇采访稿,周五之前她还要把稿子交给孟总呢。
她赶完采访稿,准备洗个澡睡觉,迟夏在门外敲门:“言言,你睡了没?”
她开门把她引进来,迟夏把门一关,开门见山:“我马上要去国外出差几天,估计又要有一段时间没空陪你逛街咯,不过……下周有个聚会,你去不去?”
“什么聚会?”她一挑眉,有点敏感,潜意识,她并不喜欢聚会。
“嗨!其实是二崇的前女友,她想请我和二崇、白乔他们吃饭,谁不知道她那点儿心思啊,表面上请客吃饭,其实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跟二崇重归于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