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摀住闷痛的x口，坐起身，忽然觉得可笑至极，大笑出声。
这是什麽缘份？这到底是什麽缘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咳咳……」他笑到涕泪纵横，一口气提不上来卡在喉咙与笑声融成窒命的咳嗽，边咳边笑边哭的他就像个失心疯。
「妈的，9527，你耍我啊！」凌宝谦压抑不了情绪朝地板怒吼：「你高兴了没？玩够了没？为什麽要让我附在陈晋维身上？你以为我会因为她有个癌末的儿子我就会慈悲为怀，杀人偿命你是没听过吗！」
一如既往，得不到任何回应。然而，凌宝谦却想起Y差在踢他进少年身T前留下的话语：你要是真的那麽想复仇，夺回你生前拥有的一切，就仔细想想为什麽会挑这些人让你借身。
如今忆起，十足的讽刺。
「为什麽？」凌宝谦冷笑，咆哮：「为什麽！」
为什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背叛？情绪的波动将凌宝谦自身、老人与少年遭遇生命遭遇不可置信打击的记忆混合，让凌宝谦心绪大乱，头痛yu裂，一下哭一下笑，昏暗的日光灯忽然一明一灭闪动不止，映照抱头狂笑凌宝谦身影的场景透着一GU说不出的诡异。
当日光灯发出最後一声哀嚎结束寿命的同时，房内陷入沉冷的漆黑，唯一的光源来自冰箱上香炉那燃至尽头的香，微弱的红光於黑暗中特别显眼。
凌宝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原本慌乱无焦距的眼眸透着冷静，疯子般的哭哭笑笑也轧然而止，起身拖着脚步往冰箱走去，把鳞片从香炉中掏出的同时，目光落至墙上的红纸。他撕下红纸，就着浴室的光源瞧清红纸上头的名字与生辰八字。
看着看着，凌宝谦边笑边将红纸撕个稀巴烂。
他环视房间，想破坏的冲动凌驾一切，正想推倒冰箱，脑中关於少年与陈静相处的记忆却来扰事，想要无视心头涌现的柔软情感，却发现它早已渗蚀他自以为坚定不移，想夺回一切的复仇心情。
「别来乱！」他抱头大吼，「别来乱！别来……」
他失了冲动，曲膝跪地，忍受少年的回忆像洪水来袭淹没他的意识。
她是凶手！
妈，谢谢你来看我打球。
凶手！
教练说我很有投手的潜质，好好练一定可以走这条路。妈，我要去大联盟，我要让你过好日子。
凶手！
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就好。
凶手！
妈会想办法，你什麽也不用担心，好好养病，你还年轻不可以放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