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促的喘息着,好半天才慢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沾了满手的冷汗。

    明明是刚睡饱,应当是精神最好的时候,可她却连手都有点发抖,感觉举不起来。

    沈翩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梦中残留的害怕与恐惧都吐出来。

    这口气刚吐到一半,卧室门便被打开了。

    程致远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端着牛奶走进来,看着她微白的脸色皱起眉,

    “怎么了?”

    目光接触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方才缓和下来的心悸又卷土重来,沈翩跹猛地站起来从被窝里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扑过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程致远被冲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牛奶都泼出来了一大半。

    男人微微低头,有些茫然的用下巴抵住少女毛茸茸的头顶,低声问,

    “做噩梦了?”

    沈翩跹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