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钟让斩钉截铁地说,“你可以一个脏字都不骂就把人心扎得血肉模糊,商绾,你什么人,我不清楚?”
瞧瞧,他深知我所有的卑劣。
我捂着仿佛被刺伤的胸膛说,“可我现在发现,钟让,你伤人的本事,也不低。”
钟让那边猝然停顿,隔了许久才道,“商绾,认识这么多年,我最后劝你一次,收手,别再这样放dàng下去,你这张脸别成为你往上爬的工具。”
“你劝我从良啊。”
我眼里带着眼泪,笑得花枝乱颤,“可我就想往上爬,我这张脸若是能成为工具,我为什么不用?钟让,我忘了和你说了,那天夜里,我拍了照片。”
钟让的语气猛地加速,“你说什么?”
“我说”我咯咯笑着,浑然不觉心头如刀剜过,“我留了你的把柄。”
钟让眉目里出现些许阴霾,“商绾,我低估了你的贱。”
“我听说最近不是有个发布会么。”
吸了吸鼻子,我忍着声线的颤抖,“我要进去,我要做你的女伴进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或许是吧。”也许只是乞求罢了。
毕竟钟让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威胁。
不管什么把柄,甚至比我现在手里的床照更为严重的,对他名誉有剧烈影响的把柄,他都不会皱眉头一下。
果不其然,钟让眯眼笑得极狠,对我道,“商绾,你什么货色,自己不掂量掂量吗?你配进那个场子吗?” “我什么货色。”我道,“让钟先生带出去亮相一次,分量就不一样了。”
钟让不说话了,在那段陷入一阵死一样的沉默,隔了好久,他直接挂了电话。
可我知道钟让的一丝一毫,他这就是无声的妥协,然而因为是妥协,他拒绝说出一个字来表达。
我一边笑着,一边擦眼泪,然后把手机里关于钟让睡在床上的照片统统删去。
是啊,我多贱啊,都到了这种地步。
背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挺帅的啊,不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