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羊群往桥上一赶不就行了。”无名说。
“不够玷污啊。”帕奇说，“火山怕是不收。”
“我快点赶。”无名说。
“这跟快点赶有什么关系啊。”帕奇无语。
“火山给人上酷刑，我狠狠抽羊群鞭子，不是一样的玷污亵渎吗。”无名说。
“我觉得不行。”帕奇说，“塔妮丝没那么好糊弄。”
“那我就说是抢来的。”无名说。
“这个还不错。”帕奇点头，“我这就安排人去抢。”
“去抢劫的时候记得用卢恩狠狠拍牧人的脸。”无名叮嘱帕奇，“以达到最极致的羞辱效果。”
无名视察着商队，大多数人对火山这里的环境都还算适应，长时间的流浪，安顿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基本上个个脸上都挂着恬淡的神情。
只有两个例外。
蒙葛特是意料之中，瑟濂一脸狂躁倒是让无名有点惊讶。
“好烦。”瑟濂坐在灵柩车的车顶，捂着脑袋，狰狞地看着眼前的结晶碎屑。
“研究又遇到瓶颈了？”无名关心着老员工。
看无名来搭话，瑟濂的注意力从研究中转移，脸上神情也平静了一些。
瑟濂说：“研究挺顺利的，只是在这里，总是有些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
“这车队停下来，还能比路上颠簸着烦人？”无名问。
“不是声音的问题。”瑟濂侧耳倾听，“或者说不是耳朵能听到的声音。”
瑟濂想了想：“我知道了，是灵魂。”
瑟濂看着远处的尸山：“这里死人太多，冤魂太多，有点吵。”
“你还挺灵敏，能感应到灵魂。”无名说。
“不就是因为对灵魂的研究，才让我成异端。”瑟濂说，“我探究石中智慧，制作星星种子，就是要把魔法师们的灵魂纠集起来，放入石中。我的源辉石——我的灵魂，也是将灵魂凝聚凭依在结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