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如今是在李将军手下?”

    “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刘景升偏爱幼子如此,荆州日后必有祸患。”

    “那金创瘛疭应当归于外科吧?”

    种平难得陷入茫然,以他贫瘠的知识面,他只知道要去打破伤风针……

    荆州的内务如何,已经同种平没了任何关系。

    由此可见,刘表对这个大儿子的冷落和不重视,他几乎是将属意小儿子刘琮作为继承人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蔡家的势力也因此在荆州水涨船高。

    这也难怪国渊认为刘表并非明主。

    魏种摇了摇头:“乡野杂方,不足为信。”

    魏种先前在襄阳听闻江鱼生食鲜美,自己尝试了一次,赞叹不已,接着数日都以生鱼为食,结果得了泄泻之症,若非刘表府上大夫医术高明,他现在恐怕就要被迫留在荆州了。

    虎子说起了之前请种平替自己转交给养母的那几匹新布。

    国渊想了想,补充道:“我亦闻有用汤药医治此疾的,似乎是水煎蝉蜕,并以黄酒送服,只是不知是否有效。”

    “待回了许都,我便为母亲裁上几件新衣。”

    种平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突兀,刚刚鼓起的勇气和打好的腹稿都随着他语气的迟疑而消散。

    魏种因着蔡瑁的缘故,对刘表的观感极差,话语中难免带上贬低之意。

    国渊目送刘琮二人离去,想起庞纪眼中隐有忧色,忍不住心生感慨。

    想在两三日之中便赶回许都,似乎是有些不可能了。

    “继母如母,为人母而不能爱其子,可谓慈乎!亲其亲而偏其假,可谓义乎!”

    他低头去望那奔流不止的江水。

    种平其实也搞不清楚刘表是怎么想的。

    “此症乃风邪之毒,风胜则动,引动内风,当祛风化痰,止痉定搐,黄酒有何用?”

    “听说长沙太守张机长于伤寒之症,不知与华元让先生相比如何?”

    “……已经不必再劳烦先生替我转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