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恒出神地擦着地。
他和她，现在到底算不算朋友。
……
凌脉发觉原来做不到与喜欢的人保持距离，即便她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不要去打扰那么好的他，但却还是忍不住去靠近。
凌脉给邹恒发了条微信：今天的题都会吗
对面片刻后回复：嗯
凌脉立即发过去张图片：能教我吗
邹恒隔了十几分钟没有回复，凌脉本以为是他不愿教，踌躇着打字道：没时间就算了
然而没等她发出去，邹恒简单明了地发了串讲解的文字。
邹恒：懂吗
凌脉回复：懂谢谢
她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便想起邹恒每天那副提不起精神的脸庞，顺势说道：早点休息，免得又病了
邹恒拿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有多久没被这样关心过了，邹恒暗暗想着，上次因磕磕碰碰或是生病被关心，好像还是母亲走之前。
他拿着笔的手撑住额头，顷刻，时间倒退向小学——
“恒恒，帮妈妈倒杯水好吗？”顾浮生转过头对邹恒说着，眼尾泛起温柔的弧度。
“好。”稍显稚气的邹恒走向厨房，瘦弱的胳膊拿水壶时还有些发颤。
他用手背试了下水温，端起杯子往客厅走。
邹恒一个没注意碰了桌角，手指松力，杯子随着温水一同坠向地板，顷刻化为碎片奔向四周。
他有些难过，自己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顾浮生连忙跑过来问他：“烫到没？”
“没，水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