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
今晚在这里站了半夜,等的很不耐烦的高明是第一次开口说话。
“你等着。”
赵县尉却也不回答,愤愤不平的样子,一甩手袖去了。
高明这才看了看那匹被武松一拳打死了的骏马,迟疑少倾还是吩咐一个帮闲道:“打听一下,这马值多少,以我的名誉,把钱送还给赵县尉。”
那帮闲凑近看了看,吓了一跳的样子低声道:“衙内,这马……可真不便宜。”
倒是也正常!
大东京作为这时期全地球最大的奢侈品集中地,几乎什么都有人炒作,能战又着名的蟋蟀,都能炒到上百贯钱一只。
加之大宋缺好马,而马这东西相对于这时代的人,就是车。
大东京城里的士绅权贵玩名马,也就和后世的二世祖们在炫名车的场所出入一个道理。
高明只懒洋洋的摆手:“正因为马不便宜,这才让你去赔钱的,便宜的话,我还赔个毛。”
“哦。”
尽管现在是深夜,那帮闲也只得去找找马市上的熟人打听去了。
眼见如此,武松颇为惶恐的抱拳低头道:“是武松冲动了,给衙内找了麻烦。当时形势紧张,武松也不知道他是开封县县尉。”
高明满不在乎的道:“没事,他直挺挺的驱马撞过来,不打死难道让马伤我?”
当时武松也是这么想的,就此心里暖洋洋的,就没再说什么了。
燕青还是少年气性子,偶尔喜欢和高明斗嘴,说道:“可是衙内,此番却是我等的不是,我们不该拦截在路中间的。”
高明道:“是不该。但拦着就可以撞过来啊?我都没他这么嚣张。妈的他自己就是个横惯了的东西。我拦着我又没说我对,他可以绕路,可以等着,可以和我吵架,还可以找开封县管交通的来处理,唯独不能撞过来。”
燕青一阵郁闷道:“找管交通的来对你有用?”
高明道:“没用,但那不是我的问题了,是开封县的问题,是他赵县尉管不好自己的队伍,扭不正队伍里的风气。也是体制的问题,是朝廷的问题。我已经知道我不对了,且我摆明了愿意为这次违规买单,只是没人来开单不是吗?他们不开单是他们徇私枉法、是现行体制的软弱和劣根性,这还真就不是我高衙内的错。”
最后,高明嘿嘿笑道:“说结论,今晚是赵县尉无能,还是他麾下执法者群体性徇私枉法,唯独我高衙的过错最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