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走我女儿,还不告诉我,我女儿的下落,让我饱受失女之痛。我又岂能让你好过?”白暮浅勾了勾唇,“更何况,我觉得果果长得真的很可爱,如果凌蓝死了,我便跟墨黎深结婚,顺理成章地将果果的抚养权要过来。”
“呵——”田洁突然一脸不屑,“白大小姐,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敢做杀人放火的事情。”
“凌蓝有抑郁症,对吧?”白暮浅挑了挑眉,“对付凌蓝,压根就不需要我出手。”
田洁脸色僵了僵。
白暮浅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我只要在凌蓝耳边煽风点火,促使她抑郁症复发,然后在她要自杀的时候,选择见死不救……”
“够了……你不要说了!”田洁歇斯底里。
白暮浅淡定地看着田洁:“那我们做笔交易,你告诉我,我女儿的下落,我便允诺,护凌蓝一世平安。”
田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手铐在铁桌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死死盯着白暮浅平静的面容,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挣扎。
良久,她突然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冷笑,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是啊!白大小姐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白大小姐了,你有心机,有手段,想要我女儿的命,确实易如反掌。”
白暮浅的睫毛微微颤动,却依旧保持着冷静:“我只要我女儿的下落!”
田洁的目光突然变得空洞,仿佛透过她看向了遥远的过去。
沉默在狭小的探监室里蔓延,直到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呓语:“你的女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白暮浅心上,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拖出尖锐的声响:“什么意思?她到底在哪?”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田洁靠向椅背,脸上露出解脱般的笑容,“我唯一的要求,是让凌蓝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就当……是我这个母亲,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白暮浅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想继续追问,却见田洁已经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外界的任何声响。
探监室的灯光惨白,照得田洁鬓角的白发愈发刺眼,而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在白暮浅脑海中不断回响,搅得她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田洁挂了电话,主动起身离开。
白暮浅连忙起身,拍打着面前的钢化玻璃隔墙追问,却无济于事。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