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身穿一袭桃红色挑花银绣芍药宫裙,披了一件通体雪白的狐裘披风,高髻如云,满头珠翠,说不出的奢侈矜贵。

    主要是贵。

    她下了马车,手搭在嬷嬷的手背上,殷红蔻丹像一滴滴鲜血,款款走来,眸子一挑,淡扫了元卿凌一眼,道:“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不修边幅,你这个王妃,是越发随意了。”

    元卿凌下意识地扶了一下发髻,方才在睡觉,因匆忙出来接驾,便随便了梳一个,走了一通,发髻自然松散了。

    至于衣衫不整,她也瞧了瞧,实在算不得是衣衫不整,顶多算衣衫不够,冷得很。

    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贤妃掩住口鼻,厌恶地道:“你是怎么回事?故意跟本宫过不去是吗?”

    元卿凌鼻子塞塞的,道:“不敢,儿媳是衣不解带地伺候王爷,顾不上衣着,请母妃恕罪。”

    说到儿子,贤妃才松开了捂住口鼻的手,往里进去,问道:“他怎么样了?”

    元卿凌跟着进去,道:“回母妃的话,昨晚发了高热,今日才退,如今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