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应该刚到一米七，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小巧，牛仔裤洗得发白，白色卫衣有些泛黄，蓝色帆布鞋能看出来穿了很久却被刷得一尘不染，身上没有奇怪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大眼睛水汪汪地眨巴着很像小鹿，让沈澈有种对方在和自己撒娇的错觉。
干净，清澈，小小只。
这是沈澈对楚夕的第一印象。
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的原来是这种类型。
感受到对方的拘谨，沈澈没有说话，没管对方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十枚游戏币，而是主动交换了体检报告。
就算对方外形再怎么让自己满意，身体不健康那也是免谈，他仔细查看，想着挑一点问题好结束这场源自自己昨天一时冲动的错误。
可惜体检报告上没有，沈澈蹙眉。
胡乱看完对方的报告，楚夕才知道男人叫沈澈，今年十九岁，心里感叹这人居然只比自己小一岁，发育的还真好，应该有健身吧，那胳膊快赶上自己两个胳膊了。
注意到对方看完自己体检报告后蓦然阴沉的脸，他有点没谱，他好像没拿错报告吧？为了省钱他从来都不敢生病，应该是挺健康的吧？
“你是第一次？”沈澈冷冷道，说实话看对方拘谨的模样不像是约炮老手，可对方一口气要约十个男人的印象总让他觉得人不可貌相。
“是的，我是第一次。”楚夕以为对方问自己出售游戏币的经验，又突然意识到不对，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他承认自己是第一次，这不和说“我是新人欢迎来宰”没什么两样，又马上改口：“也不算吧，网上是第一次，线下我是老手了。”
沈澈眸光幽深，心里有些不可思议，果然人不可貌相，都说长相越是清纯的人床上越是淫荡，大概此人就是这类人中的佼佼者。
拒绝的话语在沈澈嘴里徘徊，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舍不得，大概是这人的外形确实合自己眼缘。
“你有伴侣吗？”沈澈又问，他可不想参和到奇怪的关系里。
楚夕笑起来摇摇头，就他那个家庭条件和自身条件，这辈子他找不找得着老婆都还有些悬。
沈澈看到楚夕笑起来嘴角浅浅的梨涡，决定试试看，但有个问题他需要问清楚：“你怎么看待……多人交易？”
意识到这里人也不算少，他咽下了多人运动这个词。
什么意思？楚夕心里嘀咕，这是什么行业黑话吗？
老手的身份不能破，他假装沉思片刻，说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还行吧，钱给到位就可以。”
看到男人露出鄙夷的表情，楚夕心里复盘了下，他没说错啊？买卖游戏币也是买卖嘛，这不是价高者得？这人看不起谁呢？
沈澈心里已经把楚夕和鸭子划为同类等级了，还是个喜欢多人运动认钱不认人的拜金骚鸭，可惜这鸭子偏偏长了副他感兴趣的皮囊，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欲望，若是想要的得不到，那无论是什么都会很长一段时间困扰自己，虽然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这种欲望。
况且，他向来尊重各行各业，对方是单纯交易的也更好，他现在迫切需要的正是不含杂其他感情的纯交易肉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