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

    沈雁图再次用那双惹人怜爱的眼睛看着他时,郑肁心里闪过这两个字。

    这些天他们都粘在一起,一到没人的时候就做爱——说实话,两个性趣相投的男人在一起还能干嘛?而且沈雁图的骚劲也是非同一般,浴室、客厅甚至阳台,哪里都留下了他赤裸的献祭。

    作为参与者,郑肁当然不能把自己排除在外。但他真的有点腻了,这情绪一旦涌现,就难以摆脱。

    他并非腻歪沈雁图这个人,而是对他们这发情野兽一般的行为腻了。前提如此,郑肁不是个重欲的人,对比沈雁图这只发情的母猫,更是显得冷淡。

    而且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脱离控制。诚然,现在沈雁图就像他豢养的小猫小狗,就连排泄都需要经过他允许。郑肁喜欢他那揉着小腹,满目哀求的骚样,却对他如此被动的行为感到了一丝不齿。

    也许从他把他的幻想实现的那一刻,沈雁图额度所有保护伪装就被撕裂了。但原来的那个他,作为朋友的他也逐渐消失。

    他对沈雁图最初的那些喜爱来自未知。他神秘的笑容、微微抵抗的神情,都让他觉得新鲜。

    但现在不会了,只要他勾勾手指,沈雁图就会跪下来舔;他的身体完全成为了他的玩物甚至便器,仅仅是揉捏腹部,都能让他高潮。

    眼下,沈雁图推门进来,脸色春意未消。淡色的嘴唇撅起,仿佛陷入热恋。郑肁让他送一份文件,本来叫秘书送就行,但他显然误解了。

    递文件时,指尖相触,带来一阵热意。他在办公桌前跪下,小巧脸颊贴着他的大腿。隔着布料,他面上皮肉微凉的温度传递过来,颧骨那是冷的,两边面颊却发烫。

    郑肁肌肉紧绷,在他挨挨蹭蹭的讨好中一柱擎天。

    他要把他的公司变成妓院了。郑肁无可奈何,有纵容也有怜悯。多奇妙,短短几周内他享受到了沈雁图十年不曾有过的讨好,他却觉得腻了。

    郑肁对自身认知明确,他算不上好人坏人,但起码是一个对自己非常诚实的人。他没有骗过沈雁图,也没跟他说完全的实话——事实是,给他嗦一万次鸡巴,郑肁也不可能娶他回家——自从他察觉到对方这一企图,他的想法就又微妙了几分。

    沈雁图那副找到真爱的样子,在他眼中十足的可爱可怜。也是,他没有其他朋友,便把这根稻草抓得紧。时至今日郑肁没法冷硬地对待他,但有些事必须令其清楚。

    办公桌下传出黏腻的水声,门也在此时被敲响。郑肁透过昏暗光线看了一眼腿间,他的龟头在沈雁图脸颊侧边顶出了弧度,被包裹着上下前后戳刺。沈雁图没有听见敲门,只听见他说:

    “进来。”

    他立马吓得呆住了,还有些难堪的兴奋。郑肁的手按着他的头,他只好顺从地含得更深,双腿间阴茎一跳一跳,在内裤反复上摩擦。

    这时他听见一个女声说:

    “大帅哥,今天怎么有空见我了?”

    “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