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个,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把十年前的六道骸也换回来?你应该知道六道骸的情况的吧。”Reborn说。
“嗯……我是想着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太宰治说。
Reborn难得沉默了几秒。
而沢田纲吉则“噗”了出来:“……太宰先生您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啊!!!”作为一个前宅男他当然是知道这糟糕的梗的。
“不需要换回来。”Reborn再次开口,干巴巴地说。
“好吧,不过我还是有些诧异,这都十年了,六道骸还在水牢里关着,他现在应该是世界最强的幻术师了吧,你们彭格列没把自己的雾守捞出来啊?”太宰治问,他说话向来无所顾忌。
沢田纲吉的表情有些复杂。
Reborn看了一眼沢田纲吉,开口:“原因我大概也能推测的出来,首先六道骸太强了,而且他虽然是彭格列的雾守,但对其他人的态度算不上好,水牢也是种保障措施。最后就是,蠢纲太没用了。”
沢田纲吉直接跳了起来:“我……”然后他的目光又黯淡了一下:“十年后的我,即使成为了彭格列教父,也一直让骸待在水牢啊。”
“嗯,所以这次战胜白兰后回到十年前,应该做什么你是知道的。”Reborn说,他也是借此机会再激励一下自己的弟子。太宰治在旁边看着,感觉Reborn当真是在尽心尽责地当家庭教师。
太宰治说:“你刚刚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把其他十年前的守护者替换过来吗?我想你应该有所察觉了,等我把十年后的他们都利用彻底再说。”
Reborn用黑溜溜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儿太宰治,太宰治也看着他。
最后Reborn转向沢田纲吉,说:“今天的训练加倍吧,蠢纲。”
“纳——尼——!”回荡在彭格列基地上空的,是沢田纲吉的惨叫声。
02.
太宰治没有打算把女孩子们也替换过来,沢田纲吉已经心里有了足够的爱,太宰治认为他现在更需要的是用冰冷的现实填满胸腔。太宰想快速催熟他们,用鲜血,用死亡,用连眼泪都流出不来的惨烈现实。
沢田纲吉觉得长时间在地下基地的感觉非常差劲。
白色的柱子,白色的走廊,电子屏幕,数不清的摄像头,明晃晃的闪烁着红灯。经过太宰治的特训,沢田纲吉在走进一个房间后可以立刻用超直感找出里面所有的摄像头并且在大脑里模拟出规避路线来,有那么一段时间这几乎成了种被动技能,让沢田纲吉十分疲惫。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但这里没人把他当孩子,包括他自己。
数不清的走廊,迂回转折,错综复杂,也没有路标和指示牌,沢田纲吉不敢一个人乱走,也不好意思求助于其他人,这里所有人都是十年后的大家,守护者们,还、还有京子。一个人在走廊里会听到清晰而冰冷的脚步回音,一声一声,感觉仿佛在叩问他的内心,有几次他有些失控的奔跑起来,然后在跑累了大口喘气的时候,会发现Reborn坐在前面一节灯管上,安静的注视着他。
“该回去训练了。”他用那种可爱的童声说道,“然后洗个澡,京子她们会准备好饭菜,接着舒舒服服睡一觉,又是新的一天。”
Reborn很少安慰人,这基本上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大家都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