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微微睁眼，眼帘半垂，喃喃：“我知道。我见过很多人。”
向辞还想说什么，楚回截走他的话头：“向辞哥，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
“为什么要去墓地？为什么要去见楚剑辉？”
“……”
“还有，为什么要送我一把吉他？”
“为什么明明准备了送给我的礼物，却不带去唐老师？”
“为什么带我回来？”
问到最后，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为什么……我亲你的时候，你没有拒绝？”
向辞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男生，何况楚回并没有用多大力气禁锢他，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挣脱——哪怕后退不了，也能把楚回推开。
可他没有。
他接纳了他的亲吻。
楚回曲起一条腿，膝盖试探而温柔地分开向辞的双腿，跪在沙发上。
男人依然没有任何拒绝的举动。
“向辞哥，你问我的问题，我用一句话就可以回答你。我问你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回答我？”他引诱似的低喃，又问一遍，“为什么？”
楚回想要一个答案。
而向辞知道他想要的标准答案是什么。
他抬手抵住楚回的肩，将他推开一点。从方才起的亲密无间终于被微微泛凉的空气见缝插针。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好似连时钟指针走动的声音都识时务地变轻了。
向辞抵住他的手松开，往上，碰了碰楚回的耳垂，然后看见少年长睫微颤，喉结细微地滚动了一下。他视线袭来，湿漉漉的，从中能看见自己的模样。
指尖改变路径，再往上。拇指按在少年眼睑之下，缓缓划过泛红的眼眶，停在眼尾。
向辞捧着他的脸，看见楚回偏头，将脸颊往他手心送了送，然后轻轻地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