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长生,尤其还是在这种尴尬场面下,顿时让我产生了一种幻如隔世的错觉。想到情深处,鼻头一酸,我不禁眼眶湿润:“小师弟,好久不见!”
我能容物天容我,容足元消地几多。结莫逆交聊尔汝,闻无义语勿谁何。飘零踪迹因循惯,冷淡光阴苟且过。人世政如蚕食叶,百年谁办茧成窝。
人世风灯,向死而生!
“如若在下所料不错的话,想必这位法相小友,乃是‘佛刀’脱生吧?”宋轻玦折扇轻摇,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长生,邪魅一笑:“佛刀觚棱残月照,身入阐寂法悟空。没想到这一世的佛刀法相琉璃,戾气颇散,果然有趣,有趣!”他旁若无人的肆意笑着,笑声儒雅风流,自带有一股洒脱气质。
什么孤冷,什么悟空的我一概不懂,我就知道二师兄八戒。看他笑呵呵的一派儒雅之风,完全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那座山上的灵丹妙药。
“我就是杨浮生,你知道我?”我一个幼本毕业的,再怎么理直气壮也不会傻到班门弄斧,跟一个千年老妖拽文咬字。按理来讲,我跟师父二人隐遁修行于燕子岭多年,虽然也曾游历山河,可是我他娘的又不是那个些明星大腕,经过华丽包装或者幕后宣传。我的尿性我自己心里头清楚,狗屁的不是,给我咣咣戴高帽子没啥球用。
宋轻玦笑容可掬的将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右手中的折扇颇有规律的轻巧巧敲击着左掌心肉央,一声一声,清脆无比。半晌,他倏尔抚扇大笑:“庄生虚幻蝶,吕望兆飞熊。谁铸九鼎梦,浮生断吉凶。”
宋轻玦一首诗念罢,我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长生面色一寒,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陷入久久沉思中。
什么九鼎梦?什么我就断吉凶?谁他娘的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有种世人皆醒我独醉的茫茫然凄凉感,一时间手足无措,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