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鱼蹙了眉头看向鹊儿,只见对方有些畏缩的往自己身边靠了靠,大概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此时才不过是申时过半,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宋游鱼的手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荷包,烟丸还在她身上,如今只希望赵行泽他们没有看到自己的信号,不要轻举妄动。
她是没想到施言墨竟然防备她小心至此,看来她的一举一动果然都还是在对方的眼皮底下。
枉做聪明了。
宋游鱼不由得有点感慨。
现在想想,那个被她以为是施言墨的男子,也许不过是个饵,就是要诱她上钩的。
可是……
施言墨是怎么知道她要来这里的?
宋游鱼想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她将目光投到身边的鹊儿身上,嘴角露出一丝惨笑。
自己千算万算,费尽思量,却从没有防备过身边这个事事以自己为重的小丫鬟。
“鹊儿?”宋游鱼轻轻开口。
“怎么了小姐?是冷了吗?我刚才在屋子里看了一下,没找到……”鹊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游鱼接下来的问话给冻在了原地。
“施言墨许了你什么好处?”
宋游鱼一双杏眼中没有平素的柔弱娇俏,取而代之的,是她身为监国长公主,久居上位的严酷与冰冷。
宋仁安虽是三品官,按理说宅子里的下人也该见过些世面,可鹊儿守着疯疯傻傻的宋游鱼过了十年,日常所见不过是一个院子,就连段氏她都惧怕的很,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威逼,登时便嗫嚅了几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宋游鱼的脚边。
破案破的这样轻松,就连宋游鱼自己也没有想到。
她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的神色不住变换,从冰冷到恼恨,又从恼恨到愤怒,就连语气,也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以为你守我十年,该是最忠诚于我的。他许了你什么?!”
“侯爷……侯爷说……小姐与表少爷来往甚密,他……有些不放心……所以让我看看小姐日常都做些什么。”
鹊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宋游鱼,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那你都做了什么?”宋游鱼却丝毫没有可怜她的意思,而是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