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凡人面对一座高山，完全没有撼动的可能。
九黎魔国的灵虚境，则是包裹在一团团黑雾之中，看不清楚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只有浓郁的魔气，诠释着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双方都很克制，没有率先出手，并且他们都十分默契地，张开一片屏障，挡住了灵婴境战斗时的余波。
不让这些余波，影响到下方的大军。
现在大军没有办法凝聚军魂，哪怕仅仅只是余波，都足以让成片成片的士兵倒下。
刘澈这边自然不必多说，他会尽可能地保护炎黄大军的人，而九黎魔国那边，则是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
以他们的人口基数，还有士兵数量来看，他们应该是乐于看到余波收割士兵的性命才对。
毕竟哪怕是战场上的士兵都死光了，他们还能立即再拉出一批，刘澈跟九黎魔国打消耗战的话，无异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但九黎魔国偏偏没有这么做，还十分尽心尽力地“庇护”着下方的战场。
“是知道我在这里，这种招式毫无作用，不如保留实力？还是说他们另有所图？”刘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有些疑惑。
“还有一个可能，九黎魔神又跟当初一样，献祭了整个魔族，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才会如此珍惜这些士兵……”
想到当初，九黎魔神为了飞升，整个魔族说献祭便献祭了，并且从之前的接触来看，九黎魔神没有一丝愧疚，反倒觉得理所应当。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刘澈还真是怀疑，九黎魔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原点大陆之上，是否有更高的天地，还暂时无法得知。
并且从原点大陆的诸多规则来看，即便真的能够再飞升一次，九黎魔族的人口，即便比魔界的要多，也绝对凑不够足以让九黎魔神飞升的能量。
“拖延时间？很有可能，只是他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
刘澈的视线，越过厮杀声震天的战场，看向九黎魔国的帝都所在，只是在靠近帝都的时候，他的视线被浓郁的魔气所阻挡。
“嗯？有意思。”
虽说刘澈也没有打算，一眼看穿九黎魔神在耍什么手段，不过视线被魔气阻挡，还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金色的光芒，充斥满刘澈的双瞳，借助金光的力量，刘澈的视线，穿透了浓郁的魔气，不过他看到的，并不是九黎魔神，而是一双双猩红、嗜血的眼睛。
从这些眼睛中，刘澈可以明显感受到一股暴虐，一股跟魔族有些相似，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暴虐。
如果说魔族的暴虐，还尚存一丝理智，那么这些眼睛中的暴虐，就是最纯粹的恶，除了杀戮外，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又搞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