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怎生未能察觉?此人道行难道在自己之上?清颜窘态百出地驱赶着老鼠,这几日真元紊乱,法宝用不上,念咒也无法静心,竟被人趁机下了套,一世的贞操竟要被群老鼠毁了不成!
绿泊的罗裙已被老鼠咬坏了,露出绿色底裤,不禁大哭起来,和刚才端着架子的素贞派护法判若两人。
红煞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天饱却实在看不下去了,双手抱拳对中年汉子道:“高人还请手下留情!修真之人斗法就是,这样下去,恐怕素贞派上下都要骂我们欺负女人!”
中年汉子用眯缝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天饱浑身的金字:“我说你小小年纪怎地说话如此沉稳,原来贵为吞噬派掌门!失敬失敬!看在掌门的面子上暂且先绕过她们。呸!”
说罢将袖珍笼子的门关上,又吹了声口哨,已经爬满山顶的老鼠如潮水般四散,顷刻不见一只。
清颜和绿泊如蒙大赦,罗裙都已残破,险些底裤春光乍泄,两人连个招呼都不打,慌乱地御剑飞走。
红煞知道,清颜再被困住定然发出求救信号,妖僧不糊涂必全力相救,他们根本不是其对手,因此也不追赶。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中年汉子的肩膀,大笑道:“飘忽,你真乃三界鼠神,连那晦气娘们头子都穷于应付!老兄真是救了我们的急了!”他神情豁然开朗,仿佛重伤已经痊愈。
飘忽的眯缝眼竟流出两行清泪:“我来晚了。”
红煞正色道:“不晚!”
他将天饱推向飘忽面前:“此乃我吞噬派新任掌门天饱!嗜血童子转世,定将光复我吞噬派大业,重新收回噬山!”
飘忽胸中更生敬意,欲行参见大礼,被天饱双手拉住。
天饱道:“高人勿要如此多礼!折煞天饱!”、
飘忽面呈羞惭之色:“掌门,在下绝非高人,乃吞噬派尊者法耳之侄,噬山惊变发生时我在西域挑拣子鼠,未能挽救伯父性命实在愧对九泉之魂!”说着更加泪水连连。
红煞望见无回谷上方黑烟又起,掏出怀中炼好的密符说道:“飘忽兄,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此时有一事紧要的很!乾坤倒悬炉上需把密符贴上,我等无法近身,你能否驱神鼠前去?”
飘忽抹了抹泪,嘶哑着嗓子道:“这有何难!呸!”
天饱心想这鼠神为何每句话都要带个“呸”?貌似他嗓子很难受。
只见飘忽随手从袖珍笼子里捉了只小鼠,拎了起来,将密符贴在其背上,耳语两句后小鼠飞快地爬下山去。
红煞对天饱说:“掌门,我们要速速找个安静的地方祭起炉魂!配合密符方能炼成反噬之丹,否则等晦气娘们把活丹炼成,神鬼妖魔都要对她俯首听命了!”
飘忽也很吃惊:“活丹?莫非那女妖修得了天人合一无形之境?怎么可能?!”
时间紧迫,一时说不清楚,天饱当机立断,带着红煞和飘忽,驭天巨飞离兽血阁,直奔除魔洞。
吞噬派老悟者神铲的洞穴如今已是灰尘厚厚,蛛网密布。 飘忽在洞口守着,用“子鼠之息”干扰素贞派众人的神识。子鼠乃万籁俱寂时段出没活物,天生具有隐蔽之巧,被飘忽提取了来遮盖踪迹之用。
红煞则在教天饱如何念咒,掌控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