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你打她做什么?”
嫂子把她搂在怀里,像只老母J一样护住悠然,面对愤怒的丈夫,丝毫不惧怕,摆着一副:你竟然敢打老娘的架势!
“说,是谁的野种?”
指着悠然,哥哥挑捡着难听的词语咒骂着。
哥哥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不容易。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份用,中午在外头吃饭也是捡最便宜的吃,白水面条加酱油。别人都说他辛苦,他从来没怨过一句。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远远有b自己的重要的人。妻子就不用说了。妹妹乖巧省心,没有让他C过心,总想替妹妹存下丰厚的陪嫁,以后等悠然大了,T面的嫁出去,也对得起过世的父母。
“好好讲话,她才多大,知道什么野种不野种的。”
“你还把她当小nV孩?她还有什么不知道。到底是谁作的孽!今天打Si你,一尸两命,我去挨枪子,也好过你这般丢人。”
悠然很勇敢,她从不这样。
她胆小,害怕很多东西。她怕蟑螂,每次遇到都会叫哥哥把踩Si。她怕打雷,每个雷雨夜都是在嫂子怀里度过的。她还怕会叫的小狗,阿右每次都会把小狗赶走,才牵她回家。
而这一次,她如此坦荡,如此坚定,强忍住了泪水,倔强的抬起眼睛直视哥哥。
“这个孩子我想生下来。”
哥哥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
“下流呸的东西……”
“咳咳……咳……还没结婚的姑娘家就被……就被Ga0大了肚子,还有脸……咳……”
哥哥病还没好清,情绪波动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一时间嘴唇都发白,嫂子赶紧上前替他顺气。
“这种事,男欢nVAi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总不能全怪到nV孩儿头上吧。”
悠然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哥哥,她有些认不得面前的男人。这个保护她多年,老实巴交的男人终于还是老了。他头发白了,皮肤也起了皱,是码头的活儿太苦吗?咳嗽几个月,也不见好,劝他去西医院看看,打打针,拍个片子,也舍不得钱不愿去。这甘草,陈皮要闹到什么时候!
倒是路过首饰店,回了家哥哥笑嘻嘻的和妹妹说,赶明儿她出嫁,送她一对金镯子可好?
“行吧行吧,你能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己身T都这样,还吼,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出去,都出去。”
嫂子一阵风似的连拖带拽把哥哥带离了nV孩的卧室,关上了门,只剩她一人。
房间里Si是一般的寂静。
悠然觉得刚刚的勇气耗尽,身上的力气一下被cH0U空。她摊倒着,蜷缩在床上。终于,眼泪夺眶而出,小脸满是泪痕,眼睛呆滞的盯着蚊帐的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