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镜没想到母亲会扯到晏逐星身上。

    他抿唇道:“母亲慎言。我与晏大小姐清清白白,只不过因为查案有了些许交集。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人家名声。”

    “我看坏了你的名声才是,她的名声值几个钱。”窦淑容愤愤不平。

    出去打听一圈,就没人说晏逐星好话的。

    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被领回家了还不知感恩,为了攀高枝还给傻子下药。

    这般寡廉鲜耻的做派,倒真是让她开了眼界。

    裴明镜眉头拧得更紧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接触几次下来,他已经清楚晏逐星是什么样的人。

    她睚眦必报,诡计多端,对仇人狠,对自己也狠,若是招惹了她,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

    想到这,他提醒道:“母亲,我与她断无可能,你莫要招惹她。”

    窦淑容手帕绞得死紧,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儿子还是头一回这样维护一个姑娘。

    说什么断无可能,分明就是怕她去找那个丫头的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个阶段不能跟儿子硬起冲突,否则母子离心。

    她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好。都听你的。”

    翌日清晨。

    窦淑容将裴芜叫来。

    “听闻你与定远侯府那位晏大姑娘有些许交情?”

    “算是吧。”裴芜摸不准大伯母是什么意思,回答得很含糊。

    上回大堂兄让她不许多和晏逐星来往,她便没敢邀请晏逐星上门做客。

    听说她坠马伤了腿,也只敢偷偷让人给她送了一些去疤痕的药。

    窦淑容慢条斯理地开口:“听说她病了,你怎么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