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宁京守不住吗?你信不信本司令立即让人以扰乱军心罪将你抓起来枪毙,以儆效尤?”
唐孟潇是真的怒了,你背景再大,你老爹再牛逼,但我也是陆军一级上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你一个少校来指责一个一级上将?
“哼!你做了还不许我说不成?楚霸王破釜沉舟前,可曾把百姓的木盆都砸了?”
张元初寸步不让,腰间的勃朗宁枪套随着呼吸轻晃,“当年巨鹿之战,项王留的是将士的退路?
不,他留的是必死的决心!可咱们现在烧的,是三十万百姓的生路!你为一己之私置数十万百姓于死地,你良心何在?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这话像颗手榴弹滚进会议室,几个将领的茶杯盖叮当落地。
张元初也不怂,说白了,唐孟潇不敢枪毙自己,他最多是撤了自己的职。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带着武器装备去拉个山头,招人自己单干!
反正自己有枪,怕个毛啊!
“嘭!”
唐孟潇怒了,手掌拍在桌上,怒吼道:“来人,张元初不知尊卑,顶撞上级,扰乱军心,将他给我......”
“够了。”何敬之突然插话,语气像在哄闹脾气的孩童,“年轻人火气旺是好事,总比躲在租界里打桥牌强。”
唐孟潇顿时不说话了,何敬之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你作为前辈,还是国家的陆军一级上将,何必因为年轻人的年轻气盛之语而动怒?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不过销毁船只这件事,还是停下吧!”
何敬之一句话让唐孟潇敢怒不敢言,一句年轻人的年轻气盛之语就打发了?
只是唐孟潇也知道,这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真要让他拿张元初怎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要是动张元初,那等于是在挑战元老派,到时候够他吃的。
这些老家伙,别看一个个手里的权利不多,但威望却是一抓一大把。
而且他们还大多都是江浙财团一员,手里的票子多着呢!砸都能把你砸死!
会议室的吊扇吱呀作响,等到硝烟味彻底散去的时候,何部长才站起身来,轻飘飘的说道:“行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接着又看了一眼张元初:“元初啊,过刚易折,这个道理你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