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倒了一杯白水过来,放在了宋倾心的手边。
宋倾心一只手握着水杯,似乎以为自己打扰到了秦酒雅兴,小声解释了一句,“酒酒,我以前给蓁蓁捐过一个肾,医生叮嘱我不要喝酒。”
秦酒的手指微微一颤。
高脚杯没有拿住。
落到了地上。
玻璃打破,声音异常的清脆,好像平静无波天空中的一道闷雷。
秦酒赶紧蹲下。
一边捡玻璃,一边笑着说,“姐姐,我没怪你,我以后会陪你一起好好的补身体。”
宋倾心舒了一口气,“谢谢酒酒。”
秦酒捡起碎玻璃片。
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了打湿地板的香槟上,“我把玻璃去扔掉,你们几个小的千万不要光脚丫,听到了没有?”
说完也不等孩子们点头,秦酒头也不回地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里狠狠的缓了缓。
逼退眼睛里即将喷涌而出的热潮,情绪差不多以后才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
宋倾心提出想要回家看看。
秦酒亲自带他回了宋家。
宋怀仁坐在院子里,葡萄架已经枯萎,他躺在躺椅上,旁边的小木桌上放了一个收音机,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剧——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夜黄土陇头送白骨,今朝红纱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的烟花巷?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宋倾心慢慢的走过去,“爸爸。”
宋怀仁蓦地睁开眼睛,“心心?”
宋倾心点点头,“是的,是我,爸爸,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