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进来,她不怕了。
人不来,她也能过了。
她终于不再站在谁的影子里,而是站回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亮,徐盛听就醒了。
她没有马上起床,只是静静躺了一会儿,听着窗外的风声。
雨已经停了,但空气还是湿的,城市像是被泡了一夜,安静地躺在水气里,不动也不吵。
她起身,洗漱完后走进画室,把昨晚那张没完成的稿子摆出来。
桌上光线不够,她把窗帘拉开了一半,柔和的晨光洒下来,照在纸上。
那幅画,她只完成了一半的线条,人物的影子还未铺开,坐着的人靠着墙,姿态已经定了下来,可神情还空着。
她坐下来,拿起铅笔开始勾勒那个影子的轮廓。
笔尖轻轻落在纸上,像是试探,又像是某种重新开始的勇气。
她画得很慢,每一下都压得很轻,就像她最近处理情绪的方式,不说、不问、也不再解释。
画到一半的时候,林西起床了。
她靠在门边,看着她画了几分钟才开口。
“你今天状态还不错!”
“睡得早,醒得也早!”徐盛听没抬头。
“这种天气不画点什么,容易胡思乱想!”
“你昨晚画到几点?”
“十二点不到!”
“《浮城》那幅草图……你还记得当时画它是为什么吗?”
徐盛听手下动作一顿,过了几秒才开口。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