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她一分钟也不敢停留,拿着离婚协议书,小跑着冲出门外。
她害怕再晚一秒,她就会后悔,甚至会失控的抱着陆景序求他不要离婚,求他不要爱方青暖,求他爱她。
那样的话,她就连最后的一丝尊严和体面都没有了。
她想要让他记住她最美好的模样,而不是为了得到他的爱像花痴一样死死纠缠他不肯放手。
在未来的很多年后,偶尔想起她的时候,他应该至少不会那么厌恶。
陆景序坐在沙发上没动,目光穿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向外面,他看到她跑出去,看到她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差点跌倒,还看到她出门的时候好像在抹眼泪。
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
那个人渣就在外面等着她。
她不是应该欢天喜地的奔赴向幸福吗?
哭什么?
还是说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喜极而泣?
最后的认知如同尖锐的冰锥刺进陆景序温热的心脏,冰冷的,带着刺骨寒意的疼痛顺着他心脏的血管蔓延至全身。
他的每一个血管,脉搏都像是被冰冻住,停止了跳动。
就只有大脑里,如同过电影一般,循环的播放着他和安恬在一起幸福的点点滴滴。
真他妈疼!
人的心脏原来还能痛到这种窒息的程度。
像是被人刮骨剔肉了一般。
当年把方青暖堵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疼。
陆景序拎起茶几上的酒瓶,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像是喝水一样,几口就把剩下的白酒喝完。
灼热的酒液通过嗓子,进入他的胃部,又随着胃部的蠕动通向全身。
可是,酒再热,却依旧无法温暖他冰冷疼痛的心脏,还有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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