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夜晚，空寂绵延到无尽的漫长中去。
如果放在平时，知道无论在不在身边，都有那么一个特别的人在那一处做自己感情的归属，即使是孤身一人也不会觉得空虚和孤独。
然而今时不b往日。
周朗坐在落地窗前的圆桌旁，俯瞰半个城市的华美夜景，别人的人生总如都市一样热闹，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面前摆着那只为了聂容嘉准备的水晶烟灰缸，已经堆了很多烟头。
他几乎不cH0U烟，只有压力极大的时候才会偶尔来上几根。
对于一个素来对自己的自制力和掌控力引以为傲的人来说，他从心里排斥这些具有成瘾X的东西。
思忖许久。烟雾弥漫过半个房间。
他一向厌恶失控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关于聂容嘉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这一次也是同样。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在与她的争吵中一时失言，还是说，他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
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不平？
但现在，再思考事情如何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并非第一次与聂容嘉争吵，两个人都不是脾气温和的类型，争执是常有的事。但吵过就是过去了，总会有和好的契机。
但这一次…他又点燃了一根烟。
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失去了她，会怎么样。
不能失去她。
“聂律师来了没？让她来我办公室。”
第二天来到律所，周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秘书去找聂容嘉。
线上G0u通总是容易产生误会，倒不如当面说清楚。
他绝不想让事情变成这种无法收场的地步。
“周，周律师…”秘书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