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三军统帅不食言的。”祁映己笑了笑,“快回去吧。”
谢飞絮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人的影子,祁映己才活动活动脖颈,背手悠闲的离开了。
卫濡墨在宫门口接他,一见到熟人,祁映己眼底才含了暖意,飞奔过去闹他:“卫砚!我饿了!”
“饿死你活该,天天拖这么久才回!”
“那不是今日的教学任务还没完成吗……”
卫濡墨反问:“教学?教他认花草树木还差不多吧。”
祁映己笑嘻嘻的:“这不是他身份特殊不适合教其他的嘛,我可不想触霉头。”
“对了,”卫濡墨从袖口掏出了封信纸,“梁楚公主今日又让人来送拜帖了。”
祁映己一脸惊恐地让他拿远,十分头痛:“上次我明明再三叮嘱别告诉公主是我救她的,怎么还是被她打听到了。”
车夫是自己人,又是在隔音比较好的马车车厢内,卫濡墨便没了在宫门口说话的收敛,直白多了:“梁楚公主的事先稍稍,按你上次告诉我的,明年是不是就该是梁闲反叛了?”
祁映己正了神色:“对。上一世他是直接逼宫的——当然结果失败了——不过这一世许多事都有改变,我并不确定他会怎么做。啊,我今日见到他了,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卫濡墨一听他的话就猜出来了他的潜在意思,心底惊了一下:“……他对你有所察觉了?”
祁映己点头:“我都被吓到了,他的话都让我怀疑他究竟是猜出来了我的经历还是他本人也是重生的了。”
卫濡墨顿时觉得眼下的情况十分棘手:“你上次为了让谢惊柳回兴德殿表现得太明显了。宫里处处都是眼线,梁闲就算不在京城也能知道。”
确实是自己的错,祁映己不敢反驳。
浑身湿透的祁映己夹着同样湿漉漉的谢飞絮进了兴德殿殿内,盛祥立刻吩咐小宫女们拿热汤的拿热汤,拿干净帕子的拿干净帕子。
祁映己都换好一身干净衣服了,谢飞絮还发着抖跪在大殿内冰凉的地砖上。
梁澈的眉目一直很淡,就算是生气也极少会显露出过大的情绪起伏,明明是一张和梁酌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他看起来却总要更让人心生敬畏一点。
年轻的帝王安静地坐在主位上批改奏折,手边是杯温度适宜的茶水。
谢飞絮发梢衣角都还往下滴着水,不一会儿便在身下洇出了一大滩水渍。
陛下不发话,没人敢给谢飞絮递杯热茶。